你我之間,本就不該如此生分。”
盈珠望著窗外漸漸下落的日頭,腦海中仍舊回想著江竟云的這句話。
若她仍是榮國公府的千金,他們確實不必如此生分。
可她不是。
她如今只是個上京尋親的孤女,能不能被親生父母認回去還不好說。
他卻是繡衣屬的一把手,天子近臣,手握重權(quán)。
一個天,一個地,根本就扯不上關(guān)系。
那他這句話又是何意呢?
總不能是惦記幼時的情誼,還心心念念她這個“未婚妻”
吧?
盈珠實在不覺得這點微薄情誼能堅持七年不改。
連她親生父母和兄長都能在她被拐后不足一年就火速收養(yǎng)了一個新女兒新妹妹,當她從來沒出現(xiàn)過。
又何況這幼時的未婚夫呢?
枯月觀后院的正房中,展玉燕正親手給重傷的副觀主玄英喂藥。
“觀主,還是叫玄真來吧。”
喝了兩口,玄英還是道。
怎么能叫主子親手給她喂藥呢?這簡直太過界了!
“等她來,藥都涼了。”
展玉燕盛起一勺藥汁,不容抗拒地喂到她嘴邊,帶了些不耐道:“快喝吧,別推三阻四的了。”
“你我之間,如今只喚師姐妹,沒那么多規(guī)矩。”
玄英眼眶發(fā)熱,沒再多說什么。
藥喝完,玄真敲響了房門:“觀主。”
“何事?”
玄真立在門口,神色為難極了:“宮里來人了,說那人要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