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與他大婚時候的合棺,原先里面裝滿了我自己攢的嫁妝和他的聘禮。
如今里面只剩下了發霉的糙米、生蛆的肉干、還有……我們倆當初寫下的愿望。
“侯爺既喜愛三妻四妾,那便賜給母皇身邊的魏公公當賤妾吧!”
“魏公公跟了母皇這么多年了,也該找個人伺候伺候了?!?/p>
在場的人聽了我這話,都開始偷笑起來。
宮里頭誰不知道魏公公最討厭有男的出現在他周圍,尤其是一個正常的男的。
被拖下去時,蘇巖止還在不甘心的大喊:
“陛下陛下!我有要事!這個女人壓根不是你的女兒!她都不是這個時代的,不信您審問一番!”
母皇的態度倒是沒有因為他的話對我有一絲一毫的變化,。
不過就算真的審問,我也不在乎。
這小說我又不是沒看過,大大小小的事腦子里多少有點印象。
甚至有時為了推測某些結果,我會把這本小說再默寫一遍,反復驗證情節。
再不濟,還有失憶這種情況。
我的鳳駕巡游至被查封的戶部尚書府時,謝云舒釵環散亂,正被衙役粗暴地拖出。
“敢到查封的府里偷東西,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這是我家,我回我家那東西!”
周圍圍著看熱鬧的百姓一聽到謝云舒義正言辭的“這是我家”,手里的青菜、雞蛋、石子全扔了出去。
“公主饒命!我都是被逼的,都是蘇巖止和父親逼我這樣做的!”
她掙脫開衙役,撲到在我的馬車前,瘋狂磕頭,還試圖抱住車輪。
衛崢一腳踹開她。
我緩緩掀開車簾,看著她不斷往下滴血的臉:
“謝小姐,本宮記得你最愛說‘尊卑有別’?還雞蛋過敏?流放路上的雞蛋就不必給了。”
她充耳不聞我說了什么,只是像機器人一樣磕頭。
謝云舒被流放之日剛好是她及笄的一周年,不過一年時間……
“陛下有旨,謝氏既重‘古禮’,那便按照她心儀的規矩來辦事?!?/p>
原本母皇為了減輕對流放之人的嘲諷,免去了一部分人的面部刺字,以便他們之后的生活。
不過,謝云舒一向是個講究禮儀的人,那自然是要尊重她。
衙役獰笑著將木枷套在她頸上,適應后又把“賤奴”二字烙在了她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