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皇的動作很快,沒到三日就將舊皇帝的余黨清理的干干凈凈。
她看見我鎖骨上被烙上的“賤妾”二字一陣心痛,抱著我哭訴自己來晚了。
“母皇您才沒有來晚,這也是對我自己犯渾的一個教訓(xùn)。況且我已經(jīng)和宮人設(shè)計好了圖紙,明日這兩個字就會變成一只鳳凰!”
明日便是母皇登基和我冊封大典的日子。
據(jù)衛(wèi)崢和我說,蘇巖止近日像瘋了一般找人,謝云舒也不敢去管他,只是自己一個人在屋里默默垂淚。
也是,謝云舒他爹可是前朝的戶部尚書,現(xiàn)在正是嚴(yán)打前朝余黨的時候。
以蘇巖止攀附權(quán)貴的小人品行,哪天他把謝云舒舉報送進(jìn)去我都不意外。
我囑咐衛(wèi)崢看好他,千萬別讓他在明日我的冊封大典上搗亂。
“陛下駕到——!昭陽公主駕到——!”
司禮監(jiān)尖銳的聲音響徹典禮,臺階下的文武百官等全都匍匐了下去。
只有一個人,像被釘上了恥辱柱一般,僵硬地杵在殿中最陰暗的角落里。
那是我特意為他挑選的好位置,既能完整地看完這場典禮,又能發(fā)生什么都不被他人注意。
衛(wèi)崢站在他的后面不知道說了什么,他竟然想向我沖過來。
不過衛(wèi)崢很快就把他反扣在了地上,我滿意地看了衛(wèi)崢一眼。
冊封大典進(jìn)行到一半時,幾個參與過謝云舒及笄禮的官員認(rèn)出了我。
“這不是蘇侯爺?shù)哪莻€賤妾嗎?如今竟成了公主。”
“看來蘇侯爺怕是要……”
“不必慌張,一個賤妾而已,就算成了公主又能成什么大事!“
母皇皺著眉,眼底滿是威脅:“幾位在說什么?也說給我聽聽。”
剛剛幾個嘴碎地瞬間跪成一片,“咚咚咚”的磕頭聲此起彼伏地響起。
“我這里有一些公主的手稿,還勞煩各位臣子看一看,也說說我兒到底有沒有資格做這個公主!”
母皇不知從何處取出一卷書冊,里面是我之前被蘇巖止拿走的手稿。
我正感動著,衛(wèi)崢不知從何處鉆了過來,附在我耳邊輕聲說。
“這是陛下在查封謝尚書時,在府里找出來的,上面還有你前相公的囑咐。”
“你想知道嗎?”
我深深吐出一口氣,把眼睛閉上。
眼不見心不煩,眼不見心不煩,眼不見心不煩默念三遍。
“這是《天工開物》的注解,還希望謝大人提拔,小婿定會好好對待云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