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你很能打嗎?再能打又有什么用?那名熊頭獸人背負的是你的大纛吧?我看他好像跑不了多遠了?”徐朗舟背負雙手站立在眾人后方,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輕蔑和得意。
水晶飛劍宛如游魚般在雨中穿梭,瞄準人群中的縫隙飛射而下,刺入了陽雨膝蓋鎧甲之中的縫隙。
“哎呦呦,干什么?想要搞什么小動作?”一名披頭散發,面容猥瑣的瘦弱男子,看到陽雨抖動手腕,想要握住一條纖細的金色手鏈,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岔著兩條腿,就像一只直立行走的烏龜一般,動作滑稽而又迅速,“嗖”的一聲扔出一把剪刀。
剪刀如同離弦之箭,勾住金色手鏈飛射釘入遠處的地面上,另一手拿著另一把大剪刀,死死鉗住陽雨的手,用力一按,將陽雨的手釘入馬道的石板上,和眾人一起,牢牢束縛住了陽雨,讓他動彈不得。
“主公!”旦皂張開大口嘶吼著,聲音中充滿了絕望和悲憤,口水中夾雜著絲絲血跡,已經精疲力盡,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干,此刻無非是在依靠頑強的意志繼續奔跑。
就如同往昔一樣,旦皂始終相信陽雨能夠帶領眾人殺出重圍,絕地翻盤,然而這時節后面還有哦,請,后面更精彩!
原本徐朗舟正在嘲諷身邊的同伴,臉上帶著得意和輕蔑,眾多魏氏士兵也在虎視眈眈面對著飛天大跳蚤,但此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頭頂的龍吼聲吸引。
一股無盡的威壓,帶著尸山血海般的殺氣彌漫在當場,讓人感覺仿佛置身于地獄之中。
頭頂原本烏云密布的天空,此時出現了一條神龍身影,在黑幕般的天空中穿梭,雖然看不真切,只能隱隱約約看到它龐大的身軀和閃爍寒光的鱗片,但其中帶來的威壓,比親眼目睹還要駭人,仿佛能將人的靈魂吞噬。
同一時間,龍島。
“卜廣!你不是說過來陪本座和簇霽一起,構思當今天軌的破局之法嗎?怎么在這兒喝上酒了?!”
“哎呀~你藏了那么多酒不喝,時間長都放壞了,我這是在幫你好吧。”
當初陽雨進行職業試煉的洞窟內,頗歲和簇霽如同兩尊石像一般,不知道在這里坐了多長時間,時間在他們身上仿佛失去了意義。
面前的棋盤上,天元與星位已經落下了五枚漆黑的棋子,如同不可窺視的星空,深邃且神秘。
高臺之上,除了頗歲和簇霽之外,邊緣位置還坐著一名身穿黑色長袍的壯年長者,看起來比二人年輕了些許。
對方穿著十分粗狂,一頭長發不做約束地蕩漾在腦后,如同黑色的瀑布般飄動,xiong襟敞開,露出里面長有片片黑色龍鱗的xiong膛,兩條腿懸掛在高臺邊緣,如同孩童般來回晃蕩,手里還抱著一壇香氣四溢的美酒,酒香彌漫在空氣中,讓人聞之欲醉。
而正對著他的高臺下方,堆積著如同小山般的酒壇碎片,那是他豪飲的見證。
“你這比殺了他都要讓他難受好吧,咱幾個老東西,都出不了龍島,只能由徒子徒孫回島時,才能帶回來些許酒水孝敬一二,你把他半輩子的收藏都喝光了,咱三個里面他才是老大,打你的時候我可不敢幫忙。”
簇霽從卜廣手中搶過了酒壇,衣袖在面前的矮桌上輕輕拂過,憑空變出了三盞精致的玉碟,揮手傾倒間,淺薄的玉碟卻裝下了酒壇中的所有酒水,簇霽主動遞給了頗歲一盞,頗歲接過玉碟,臉色這才緩和了些許,但眼神中依然帶著一絲不滿。
“你倆不是新收了一個徒弟嘛?還是殿內首座呢,等他回島試煉的時候,讓他再給你倆帶點不就好了。”
一壇美酒變成了一盞,卜廣撇了撇嘴,搶過一個看似酒水最多的玉碟一飲而盡,酒水順著喉嚨流下,臉上露出一絲滿足的神情,擦了擦嘴角的酒漬,有些不滿地嘟囔道。
“你徒弟獵殺邪魔換取的賞金,都拿來給你買酒喝了,你剝削完你的徒弟,還想博學本座的徒弟?”頗歲端起玉碟只淺淺地抿了一口,酒水在口中散開,帶來一股醇厚的香氣,剛想細細品味其中的滋味,聽到卜廣所言,頓時火冒三丈,一腳踢在他的后背,把對方從高臺上踹了下去,徑直落進了下方的酒壇碎片中。
頗歲指著卜廣大喊,聲音中帶著幾分懊惱,“來來來,咱倆打一架,小兔崽子,三天不打上房掀瓦是吧。”
“師尊,您還好吧?”洞窟內除了三位龍族長者之外,地面上還坐著一名人類男子,劍眉星目,面容冷峻且俊秀,眼神深邃,仿佛經歷了無數時光的磨練。
對方和卜廣穿著一模一樣的黑色長袍,但是比對方看起來干凈整潔了很多,沒有一絲褶皺,除了懷中抱著的長劍,身上并沒有任何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