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轟隆~轟隆~”
“咴兒~~~”
后方如同野獸一般的魏氏部隊,正在瘋狂地拆除智氏祠堂,尋找智端的蹤跡將祠堂的墻壁,梁柱一一摧毀,塵土飛揚,一片狼藉。
就在這時,一聲戰馬的嘶鳴聲響起,隨后便是車輪滾動的“咕嚕”聲,后方馬道的盡頭,旦皂終于找到了一輛破舊的馬車,車輪在破碎的道路上艱難地轉動著,上面跌坐著六神無主的智端,眼神呆滯,仿佛失去了靈魂一般,一同向著陽雨的方向飛奔而出。
“吼!!!”野獸士兵發現了逃竄的旦皂和智端,頓時放棄了“拆遷”工作,發出一聲聲怒吼,似乎是在向同伴示意。
一群身形臃腫的野獸士兵,如同小山一般,在斷壁殘垣的廢墟中如履平地,邁著沉重的步伐,將面前的一切事物全部撞飛,無論是殘垣斷壁還是破碎家具,全部都被他們無情地碾碎,氣勢洶洶地沖向了旦皂和智端。
“休傷吾主!!!”旦皂將陽雨的大纛插在后背上,與蛋殼并排奔跑,大纛在風雨中獵獵作響,仿佛心中的信念燃燒。
前有攔截的魏氏士兵,后有野獸士兵步步緊逼,反而激起了熊頭獸人的血性,旦皂怒吼一聲,如同驚雷一般在雨幕中炸響,周身真氣蕩漾,將他緊緊包裹,復現出一副上古魔熊仰天長嘯的虛影。
雙手握持巨劍,如同泰山壓頂一般劈砍向后方的追兵,旦皂且戰且退,向前方的出口快速前進。
“陳元,目標就在眼前,馬超雄和這個熊貓,被費揚和徐朗舟牽扯,你去活捉智端,那個熊頭獸人,殺了便是。”智端的身影終于出現,老將軍陰沉著臉,仿佛籠罩著一層寒霜,為了避免對方再次鉆進祠堂中消失不見,老將軍對站在墻壁上的陳元說道。
“令狐川就在后面,讓他的人捉拿智端不就好了,還能給你的賢婿一份軍功呢。”陳元站在墻壁上,一動不動,雙手抱xiong,眼神意味深長地看著老將軍,雖然嘴上說著好聽,但語氣中卻帶著一絲試探。
“鐵瘍卒并不是普通士兵,他們與野獸無異,可能會誤殺智端。”老將軍的眉頭越皺越緊,對于這般江湖人士,心中不勝厭煩,覺得行事毫無章法,要不是需要借助他們的力量,早就馬踏江湖,鎮壓此等不懂規矩之人。
對于陳元的推脫,老將軍知道他只不過是也是想要好處而已,心中雖然不滿,但還是長嘆了一口氣詢問道:“你想要什么?”
“智氏鍛造之術,乃晉國強盛之本,此戰結束,我也要一把和徐朗舟一樣的劍。”
模樣邋遢的費揚,槍法偏向厚重,每一槍都帶著千鈞之力,和攻勢狂暴的馬超雄一時間難解難分,兩人你來我往,戰得難解難分。
而正在和陽雨對戰的徐朗舟,憑借著自己的身法,如同貓捉老鼠一般戲弄著陽雨,操控著飛劍在空中飛舞,時而攻擊陽雨,時而威脅飛天大跳蚤等人,讓陽雨疲于應付。
空中一共三把飛劍相互交錯,劍影閃爍,讓人眼花繚亂,看得陳元十分眼熱,對老將軍提出了自己內心深處的欲望。
“可以!”
“呼!”
老將軍的話音剛落,陳元便從墻頭飛身躍下,抬腳后踢劍鞘,長劍飛出落入手中,臉上帶著一絲嗜血的笑容,透露出殘忍和興奮,對著前方狂奔的馬車飛馳而去。
“黑蛋!黑蛋!!黑蛋!!!又有人來了!!!”智端蜷縮在馬車上,身上華麗的深衣已經被雨水打shi,緊緊貼在身上,就像一只受到驚嚇的小貓,瑟瑟發抖。
看到陳元飛奔而來,智端扯著嗓子尖叫,聲音尖銳而又刺耳,充滿了恐懼和絕望,只會向后方正在血戰的旦皂求助。
“給我滾開!”一時間被智端的尖叫聲吸引,旦皂挨了鐵瘍卒一拳,打得他身體一陣搖晃,干脆也放棄了防守,眼中閃過一絲決然,巨劍前刺,如同閃電一般貫穿了對方的咽喉,鮮血噴涌而出,轉身一聲怒吼,向陳元飛奔來的身影反沖而去。
“當——滋——噗嗤!”
巨劍和長劍相撞,發出清脆而又刺耳的聲音,但是陳元的長劍,卻如同一條靈活的蛇,以一種不符合常理地方式扭曲,讓人難以捉摸。
其上覆蓋了一層凝實的真氣,砍在了旦皂的肩膀上,隨勢而下,從旦皂纏繞著繃帶的白骨左臂上劃過,撕碎了繃帶,露出了里面的駭人白骨。
“你t的給老子滾啊!!!”
后方的旦皂和鐵瘍卒追兵越來越近,腳步聲如同催命的鼓點,現如今已無法重新躲進祠堂之中,陽雨和徐朗舟的戰斗也還沒有結束,打通突圍通道的希望,此時全部聚集在眾多玩家的身上。
往日里,飛天大跳蚤等人還對自己的滿級實力沾沾自喜,始終覺得自己加入了明輝花立甲亭,是陽雨撿了一個天大的便宜。
然而此時此刻,殘酷的戰斗卻如同一盆冷水,狠狠澆滅了他們心中的傲氣,讓眾人深深感到了一絲無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