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窗外那個陌生男人的聲音再次響起了:“怎么了屋里?有人嗎?剛才是誰打的120啊?”
我聞言又是一愣,難道這是艾米剛才打電話喊的救護車到了嗎?艾米這時聞聲答道:“是我!是我喊的120!師傅,我在這兒吶,進來吧。”
與此同時身材削瘦的光哥突然爆發(fā)出了一聲大喊,聲震屋瓦:“神經病殺人啦!快來人啊!救命!”他邊喊邊向后退,同時還抄起了一把椅子,將椅子腿向前對著我,擺出了一副防御的態(tài)勢。
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心中暗自嘆了一口氣:這幾個家伙真是入錯了行。我反身將屋門打開放門外的兩個男人進了屋,口中大聲地叫道:“光哥,你先別演戲了,這是醫(yī)療救護人員到了,咱們先忙正事吧。”
一前一后兩個身材粗壯的男人進了屋,當先進來的一個人掃視了一眼屋中的情況,直奔里屋而去,他似乎是要去查看地上的白隊長。我連忙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說道:“師傅,這邊,是這位女士需要你們。”
男人聞言一愣,轉回頭看了看坐在門邊的艾米說道:“噢,是她啊。”說著將手中拎著的急救箱放到了地上詢問艾米道,“你是什么情況啊?是腳踝骨折了嗎?電話里是這么說的吧。”說著他就蹲下身去查看艾米腳部的傷情。
艾米點頭答道:“對,是左腳踝,應該是骨折了,走不了路了。”
這時光哥大叫道:“同志,救命!他們倆都是神經病,別聽他們胡說。”
兩個救護員聞言都是一愣,抬起頭瞧了瞧我和艾米,又看了看光哥,一時都沒有作聲。我有些尷尬地說道:“我說光哥,隊長說讓咱們演練,可不包括這種臨時加戲,你怎么還逮誰跟誰來啊。人家這是救死扶傷的醫(yī)護人員,沒功夫陪咱們玩。”說著我向前邁出了一步,背對著兩名救護人員用兇惡的目光瞪著光哥一字一句地說道,“你要是再不消停,一會兒咱們就先演練演練你被打折三根肋骨的情景。”說著我將右手的拳頭沖光哥晃了晃。
光哥似乎吃了一驚,他見蟲子到現在尚未掙扎站起,而白隊長又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好像只有他自己正在面對逼近的我,這多少讓他對當前的形勢有了一個大概清醒的認識。畢竟我在剛才幾秒鐘之內放倒了他的兩個同伴,這讓他對我產生了些許的恐懼,拳頭的威脅又是如此地真切和迫在眉睫,于是他明智的選擇了閉嘴。
艾米對救護人員說道:“怎么就你們兩個人來了,沒有車嗎?”
那個站著的男救護員說道:“有車,沒車我們還來什么啊。車停在橋那頭兒了,不知道橋這邊的狀況,就沒敢貿然開過來。”
蹲著的男救護員這時對艾米說道:“你這腳已經簡單處理過了,看來還上了點藥。我看這包扎固定得不錯,要不咱們直接去醫(yī)院吧,到了醫(yī)院再讓醫(yī)生給你仔細檢查檢查,在這兒沒設備檢查不了。”
艾米點頭說道:“行,那咱們這就出發(fā)?”
我連忙說道:“對,抓緊時間,拖得越久越不好。走,我背你去車上。”
站著的男救護員說道:“不用,還是抬著走吧。”說著他就將門外的一副簡易救護擔架搬了進來。
這兩個人似乎訓練有素,讓艾米躺在擔架上固定好就將她抬出了值班室,我也跟著走出了值班室,臨出門的時候我對依舊呆立著的光哥叫道:“叫白隊長起來吧,地上怪涼的,趴久了要生病的。快著點兒,我一會兒送人回來咱們再接著演練,你們都先休息五分鐘吧。”說罷我就跟著擔架向橋邊走去。
走在前邊的那個男救護員說道:“你們都是這兒的工作人員嗎?還真挺認真負責的,這么晚了還不歇著。”
我隨口應付道:“嗨,這不是冬天了嘛,閑著也是閑著。老板讓我們抓緊時間搞演練,這不我們正跟屋里排練應對突發(fā)情況呢嘛,讓你們二位見笑了。”
走在擔架后邊的男救護員說道:“別說,你們這演練還真夠逼真的,開始我還以為趴著的那位是受傷暈倒了呢。原來他是你們的隊長啊,這先鋒模范帶頭作用可以啊,那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