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擔架后邊的男救護員說道:“別說,你們這演練還真夠逼真的,開始我還以為趴著的那位是受傷暈倒了呢。原來他是你們的隊長啊,這先鋒模范帶頭作用可以啊,那你是……”
“我?我是這兒銷售部臨時借調過來參加演練的。我們老板擔心如果全是他們保安隊內部人員搞演練會不認真的,會抹不開面子,所以每隔幾天就派幾個別的部門的人過來參加演練,力求真實,力求認真。”我鎮定自若地答道。
走在前邊抬擔架的男人問道:“不是,那這位女士的傷也是你們演練的一部分嗎?”
“不是,她的確是真的受傷了,這和我們演練沒有關系,你們二位經驗豐富還能看不出真傷假傷嘛。”我連忙解釋道。
走在擔架后邊的男人笑著說道:“嗨,其實是不是對于我們來說也無所謂,反正我們是照常收費,別騙我們白跑一趟就行。”
我們幾個人邊說邊過了橋,橋前二十幾米遠停著一輛閃爍著紅藍燈光的救護車。他們把艾米抬上了車,我掃了一眼車牌號對艾米說道:“你和他們直接去節后面還有哦,請,后面更精彩!
艾米將手臺遞給了我說道:“我說,你真覺得白隊長說得那些都是假的嗎?都是欺騙咱們的謊言?我怎么覺得……”
我打斷了艾米的話說道:“現在去醫院是你唯一該想和該做的事情,別的事用不著你操心。白隊長那人平時就……就一屁兩謊兒,你怎么還能相信他啊。我這個人連書本上寫的東西都不信,更別說旁人的閑言碎語了。凡事我都是靠自己的親見親聞,不聽傳言和閑話是我做人的一貫原則。”
艾米似乎還是有些不放心地說道:“那年姐他們萬一真被張嬸……哦不,被張大娘給留下了怎么辦啊?”
我說道:“這怎么可能啊!不是和你說了嘛,白胖子說得都是謊話,別信他的,我這一會兒回去還得讓他交待吳大哥的下落呢。你別聽風就是雨的,不信一會兒你就能接到年姐的電話了。”
這時一位男救護員對我說道:“先生,您是一起去醫院還是……”
我連忙說道:“我不去,我還要回去接著演練呢。你們走吧,路上慢點兒,雪天路滑,小心點開車。”說著我就退后了一步,目送救護車閃著燈光駛離了土路,在前方向右一拐駛上了公路,消失在了我的視野之外。
我拿起手臺喊了一句:“年姐,文泰,能抄收嗎?我是馬克。”
等了幾秒手臺中毫無回音,我只好轉身向回走。我心里盤算著我和艾米到值班室的時間也不短了,還和吳大哥,白隊長,蟲子,光哥他們分別聊了一會兒,這前前后后加起來恐怕都有一個多小時了吧,怎么似水流年他們還沒來呢?他們就是爬也應該爬到了,一共就八里地四公里嘛。雖然路上有積雪,但似水流年他們幾個人沒傷沒病的,一個小時走四公里平地那不是很輕松的事嘛,怎么會還沒到呢。
難道他們走錯路了?我記得吳大哥好像說過,這條山溝里有兩條路,一條是進山的路,一條是出山的路。現在天黑,似水流年他們要真是走錯路了那可比較麻煩,據說另外那條路有七公里左右呢。不過我到現在也沒想明白,一條山溝里怎么還修了兩條路,這不是純屬多余嘛。
正當我想著這些心事往回走的時候,突然不得不停下了腳步,要不是戴著頭燈我幾乎迎面撞上了一個東西。在四周圍一片漆黑的情況下這個東西就靜靜地立在我的面前一動不動,我借著頭燈的光亮仔細端詳了能有兩秒鐘才反應了過來,這是一輛自行車啊,老款二八的自行車。不對!這應該就是我們從張嬸那里借來的那輛自行車啊,它不是在我們去橋下方便的時候被人偷走了嘛,怎么會出現在這里呢?哦……也不對,這里好像就是它被人偷走的地方吧。
驚詫之余我環顧四周,沒錯啊,這里的確就是橋邊,應該就是我們剛才發現自行車被盜的地方。這車怎么又回來了呢?我一時有點困惑了。車肯定不會自行消失的,更不會自行回來的,雖說它的名字叫自行車,但它肯定不能真的自行。肯定是有人把它偷走或騎走的,現在它出現在這里肯定也是有人把它騎回來的。那這個把它騎回來的人是不是應該就是偷走它的人呢?更關鍵的是這個人現在在哪里呢?
想到這里我立刻抬手熄滅了頭燈,然后向車的四周反復打量。眼睛雖說一時還不太適應頭燈光亮的消失,但幾秒鐘之后我還是基本看清楚了車在哪里,橋在哪里。四下里非常地安靜,我沒有聽到什么人走動的聲音,可以講除了時不時微風吹動地面雜物的聲音,我聽不到任何其它的聲響。我控制住呼吸再次傾聽,的確,我聽不到十米以內有其他人的呼吸之聲。我又伏下身子將耳朵貼在地面上聽了聽,還是聽不到有大型動物移動時傳來的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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