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墨,你真的決定好了嗎?”胡一菲看著自信滿滿的秦羽墨問道。
秦羽墨正在化妝:“當然,我準備約她出來談一次。”
“什么?”
“我查過那個ta,是我們公司的到時候我會以歐萊雅美容顧問的身份約她出來談談,像曾老師一樣開導她。”
胡一菲把卷袖子,“你就不怕打起來?”
“這有什么好怕的,我才不要做怨婦呢,我是新一代都市女性——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殺得了木馬,翻得了圍墻,開得起汽車,買得起新房,斗得過小三,打得過流氓。你們祝我好運吧。”秦羽墨燦爛地笑著走了。
“曾小賢,上!”胡一菲氣不打一處:“你繼續開導。”
“得嘞。”
……
傍晚。
“張偉,你學的怎么樣了?”諸葛大力突然找到張偉。
張偉放下民法典,揉了揉眼睛:“還行,這次考試勢在必得。”
“大力?有什么事情?”
諸葛大力聞言坐到張偉旁邊:“我想聽一聽你們福利院的故事。”
張偉微微一笑:“小嶼沒跟你說過?”
“他說過一些,可是那些我覺得不是很重要。”
張偉盯著諸葛大力:“你想聽什么?”
“他為什么會被毆打呢?以及在福利院發生的一些事情。”
張偉沉默了,良久后:“你知道小嶼有超憶癥嗎?”
諸葛大力搖搖頭又點點頭:“我知道嶼哥有心理疾病,可是不知道是超憶癥。”
“大力,你能幫我做頓飯嗎?”張偉突然揉了揉肚子:“故事有點長,我慢慢給你講。”
“好。”
諸葛大力沒有結束,請!
諸葛大力突然沖向書柜,抽出去年孟嶼送她的《唐代醫療社會史》。翻開扉頁,他清瘦的字跡題著“所有創傷終將成為照亮來路的磷火“。
當時她贊嘆比喻精妙,此刻卻透過紙背看到1998年那個蜷縮在衣柜里的男孩——四歲的孟嶼正用超憶癥的大腦刻錄施暴者的呼吸頻率,就像他后來背誦《唐律疏議》時那般精確。
第一縷陽光爬上窗臺時,諸葛大力把錄音筆推向張偉:“能再說說他高考那天的事嗎?“她的聲音帶著熬夜后的沙啞,左手無意識轉動著桌上的地球儀——指尖正停在中國東北,那里有孟嶼此刻所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