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場一靜。
紀菱覺得,這一把肯定是穩(wěn)了。
就師父那禍水般的長相,誰能比得過?
只要看臉,誰是合歡宗那位傳聞中的宗主,不言而喻。
誰知,那邊的粉袍修士卻突然發(fā)出一陣囂張的笑聲,朝這邊不屑地看了一眼,便說道:
“這等平平無奇的長相,也敢說自己是我合歡宗門人?小丫頭,看在你最近幫了不少修士,也算是攢了許多功德的份上,本尊就不追究你冒充合歡宗門人的罪過了。
可是,你那擅自對本尊動手的‘師、父’,哪怕是為了宗門的尊嚴,本尊也一定是要讓其得到教訓的。”
啥?
紀菱疑惑地轉頭一看,卻見到了一張比美人面更熟悉的臉。
只是,那臉上多了一顆從前沒有的紅痣,而且輪廓也更精致了些,沒有那么平平無奇了。
但也不算什么好看的模樣。
也就是個眉清目秀的路人甲罷了。
“師、父!”紀菱咬牙,“您是何時又把這東西給戴上的!”
剛咽下去最后一塊小蛋糕的凌虛“哦”了一聲,才道:
“就是剛才出來找你之前,去了一趟東島。那胖豹子動作還挺快,已經(jīng)修復好了,所以我就順手戴上了。”
顯然,這面具是被銅錢道人重新升級過了,看上去與凌虛本身的臉型更貼了一些,可顏值卻直接下降了許多,就是修仙界的丑化版濾鏡了。
說完,凌虛伸手在面上一拂。
一張令人驚艷的臉這才顯露于人前。
都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見到了,紀菱還是忍不住屏住了呼吸,哪怕只是對上那雙眼睛,都有種神魂被攝的暈眩。
周圍再次安靜下來。
只是,剛才那些修士是因為無語。
不明白紀道友怎么會這么自信,難道是徒兒眼里出美師?那等容貌,也能作為關鍵性證據(jù)來證明身份嗎?
而現(xiàn)在,就是真的被凌虛的真容所攝了。
就連那粉袍修士,都跟著震驚了一會兒,傻傻地看著凌虛那張臉,再想想自己的容貌,一時間心中全是自愧弗如的感覺,恨不得轉身就逃。
但他好歹也是搞精神控制這一套的,神識還算強大,所以很快又清醒了過來。
眼見雙方顏值差距不小,他一時不好在這上面反駁,便不服氣地說道:
“這分明就是用了幻術!世上哪有這等神仙姿容?剛才那張臉才是他的長相吧,如今不過是迷惑了大家的眼睛,也就只有本尊這樣的合歡宗人才不受你的影響了。
破除了幻術,本尊眼中的你如今不過還是一張平平無奇的臉!”
他說得信誓旦旦,好像真的是凌虛用了手段讓人產(chǎn)生幻覺,只有他自己看穿了凌虛的本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