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陳望睜開眼之后,花了不到十分鐘就接受了自己的新身份。
然后他就拖著受傷的身體,翻著原主殘留下來的記憶回到了山腳下的茅草屋。
好在原主的人際關系簡單,身邊只有一位寡母,而何玉蓮又心系兒子的傷,并沒發現兒子的皮里換了個芯。
陳望原先想過袒露身份,只是見何玉蓮連他身上的一點小傷都抹了好幾日眼淚,他就瞞下來了。
對于何玉蓮來說,“兒子”活著也許更重要。
于是陳望就作為她兒子在陳家住了下來。
經過這半年的相處,陳望也發現何玉蓮是位慈母,所以他還挺喜歡目前的生活。
壞就壞在干旱還在繼續,而他因為靈魂與身體還沒完全融合,無法暢心所欲地使用異能,導致使用異能之后的副作用也大。
不過情況有在變好,他一開始只能異化出兩到四天的水量,后邊是六至十天,現在是二十天左右,但副作用會疊加,也就導致這半年他幾乎都在床榻上度過。
他這一次使用異能是在七天前,所以家里能有水送人。
至于這個云小幺,可不可憐的不在陳望考慮范圍之內,目前他只想顧好何玉蓮,等待身體與靈魂的完全融合:“就算云小幺娘親以前幫過你,這次也還清了,下次可不能再隨便送與人。”
何玉蓮并不覺得兒子這番話冷血,此時誰都是泥菩薩過江,再說了,就算她兒子得了福報,那也是付出了代價。
陳望自打有了這神奇的本事,就沒離開過家門。
“但是娘讓他明日來家里上藥。”
陳望也知道他這便宜娘是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并不指望她一朝就改了心軟的毛病:“此事隨你。”
何玉蓮登時喜笑顏開:“可要吃些東西?娘熬了粥,還有饅頭。”
“我自己來吧。”在床上躺久了容易四肢退化,所以陳望堅持在能動的時候下床,就算只是走一走也好,都不像個廢人那般。
云小幺自是不清楚陳家母子的打算。
他這一路走得艱辛而緩慢。
干旱至此已三個年頭,清溪村歷經大變,人口折損。
開始只是一些孤寡老人或孤兒,因家中無糧而活活餓死,雖說官府開了糧倉賑災,可清河郡不止清溪村一個地方受災,能分到村民手里的糧食實在是有限。
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