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壇中央的光柱愈發(fā)粗暴,承巫儀式已經(jīng)完全開啟。
“嬴公子,求你一定要救救安瀾!救救我巫族!”大長老一改態(tài)度,語氣幾乎乞求。
周圍在場的巫族人見到這一幕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他們都以為大長老瘋了,居然去求一個外鄉(xiāng)人。
“大長老這是在干什么?”
“大長老是不是瘋了,圣女是我族天之驕子,何須一個外鄉(xiāng)人去救!”
“對啊,我看大長老是年老昏聵了!”
“沒錯,這個位置她坐了這么多年,也是時候該換人了!”
場中議論譏諷的聲音此起彼伏,嬴玄忽然有些可憐眼前的老太婆。
這大長老雖然腦回路有些奇葩,但她確實是事事都為整個巫族著想,稱得上是鞠躬盡瘁。
可這群整日在巫山坐吃等死受的人呢?他們居然真的能因為一些只言片語就出言聲討這位保護他們的人。
“你聽見了嗎?巫族已經(jīng)爛到骨頭里了,你就算真的將神巫血脈恢復(fù)到頂峰又如何,還不是會被這群天真無知的人毀掉。”嬴玄冷笑一聲勸道。
大長老聞言卻是搖搖頭:“巫族的成敗不在他們,而在于安瀾,在于和安瀾一樣的新生代。”
“是嗎?那你當(dāng)著他們的面給我跪下,我便去救安瀾。”嬴玄面無表情。
大長老抬頭看了一眼嬴玄,然后便不假思索地準(zhǔn)備跪下。
周圍那些自詡高尚的巫族老一輩見到這一幕,瞬間便爆發(fā)出新一輪譏諷。
他們開始憤怒,憤怒于大長老的軟骨頭,憤怒于她丟了巫族的臉。
只不過還未等他們變得更加過分,大長老的動作便戛然而止。
嬴玄以溫和的水行靈氣將大長老扶正,他還沒有那么惡趣味。
“救下她后,你要為我解除情蠱。”
話落,他朝著祭壇中央飛沖過去。
巫族的承巫儀式往簡單了說,就是一種提純血脈的特殊陣法。
因為這種血脈層次的特殊性,巫族其他人根本無法中途阻止這種陣法運行。
但嬴玄不一樣,對他來說,只要是由靈氣構(gòu)成的東西,就都可以吞噬。
而陣法,不過就是一種既定的靈氣運轉(zhuǎn)回路。
嬴玄沒有著急使用霸王鼎,畢竟此地人太多,那種級別的法寶一旦暴露,就必會引人覬覦。
“大道熔爐!”
他全力運轉(zhuǎn)九五真龍霸道功法,虛幻透明的大道熔爐開始吞噬煉化光柱的能量。
隨著大道熔爐的轟鳴聲從祭壇中央傳開,周圍的人群也開始躁動不安。
“那是誰啊!他在干什么!”
“大長老這是叛變了嗎?她怎么敢讓一個外鄉(xiāng)人干擾承巫儀式!”
“快阻止那個外鄉(xiāng)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