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我做的,那丫頭也是我派去把藥渣收起來,特意等這時候出來撞掉在地,要的就是讓她顏面盡失,將她有孕的事全爆出來,讓所有京中貴人們知道她的真面目。
而且喬景年也是我讓畫兒去通知的,讓她特意在書院外與丫頭說話,說大小姐有了身子,現在被人為難,快逼死了,喬景年一聽,馬上便出來英雄救美,護住心上人。
面對她的指責,我紅著眼睛往后退:“姐姐,我并不知道,說賞菊是你說要來的,而且,我如何知道你院子里丫環會這時候倒藥渣,姐姐為何要冤枉我。”
“我不過府里一個庶女,平時里什么都不敢和姐姐爭,只是想對姐姐好一點,求嫡母多一些憐惜,這也有錯嗎?”
我的眼淚滾珠一般落下,比她還要可憐,要裝哭,我也早已學會,而且,哭得比她還要可憐三分。
我哭得楚楚可憐,臉上還帶著被嫡母打的掌印,更讓人覺得我在府中的不易,父親一把護住我:“央央有什么錯,如今做錯事的人是你,不知悔改,還責罵妹妹,豈有此理。”
沈婉氣得發抖,突然臉色發白捂著肚子,我指著地上尖叫:“啊,姐姐身下有血。”
沈婉跪著的地上流了一攤血,我尖叫道:“王大夫,快救救我長姐,她怎么了?”
王大夫上前一把脈,皺著眉:“大小姐,這是小產了。”
旁邊的夫人們忙帶著小姐們后退:“快走快走,小姐們不能看這種晦氣的事。”
“沒想到堂堂伯府千金,居然做出這種不要臉的事來,連個庶女都不如。”
“還說是什么貴女中的翹楚,真是丟人。”
看著這場景,如今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定遠侯和夫人一聲冷笑:“好一個京中貴女,好一個沈家嫡女,居然與自己先生私相授受,珠胎暗結,還要瞞天過海,要我們謝家背這個鍋,想得美。”
謝宴長嘆一聲,只看著父親:“伯爺,看來大小姐心有心上人,謝宴不才,不會拆散有情人,沈大小姐,恕謝宴不會再娶。”
定遠侯夫人鐵青著臉道:“平陽伯夫人,此事如果不給我們侯府一個交代,我不會善罷干休,我們走,把聘禮也抬走。”
“這樣的殘花敗柳,還想進我們定遠侯府,你們還是想想如何去圣上面前解釋吧。”
這門親事是皇上所賜,如今嫡姐做出這等有辱門風的事,必然是不能嫁進侯府了,如何收場,就看父親如何辦了。
母親只哭著求王大夫:“你救救我女兒,怎么會流這么多血。”
王大夫邊診脈邊搖頭:“你們胡亂吃了虎狼之藥,那外面買的落胎藥豈是能胡亂吃的,這說不好就能丟了小命。”
父親大怒:“她這樣的人,還有什么臉活著,死了得干凈。”
母親哭暈過去幾次,沈婉大出血,王大夫拼盡了全力,終是將她救了回來。
我聽說沈婉救活的消息,笑彎了眉眼,真好,這一次,她在眾人所知的情況下活著,這樣我倒要看看,她要怎么面對那滿城風雨,如何以京城第一千金的臉面,面對自己婚前失貞,珠胎暗結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