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遠侯夫人一笑,上前緊緊拉住她:“婉婉你放心,有我給你做主,讓大夫把了脈,以后誰敢說你一個不字,我們定遠侯府必不放過她們。”
大夫來得很快,我大大方方上前,朗聲道:“王大夫,請。”
王大夫年過花甲,是京城中出了名的婦科圣手,沒有什么能瞞過他去。
他一把脈,點頭:“二小姐剛發過熱受過傷寒,還要好好將養幾日,身子無大礙,伯爺夫人請放心。”
父親微微一笑,指著沈婉:“煩請大夫給我大女兒診一診,看身子有何不適。”
沈婉看著走近的王大夫,步步后退,干脆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母親尖叫著撲過去:“婉婉。”然后哭著看著父親:“老爺這是要逼死女兒嗎?她如何受得這樣的羞辱。”
定遠侯夫人不冷不淡地說道:“不過請個脈,夫人如此慌張,大小姐如此作態,倒是讓人看不懂了。”
“難不成有什么事是不能被大夫診出來的不成。”
頓時所有人都看著暈過去的沈婉和嫡母,父親一揮手:“我長女身子不適暈了過去,還請王大夫看看。”
母親緊緊摟著沈婉:“不,不許你們這般羞辱我的女兒。”
這時,一個男人從書樓方向奔過來,“撲通”一聲跪在父親和母親面前,伸開雙臂護住沈婉:“不要為難婉婉,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
他是我們府上的教習我們的先生喬景年,也是與沈婉私訂終身的人。
他沖出來一句話,讓所有人捂著嘴驚呼不已。
“什么,他說什么?”
“沈婉肚子里的孩子?意思是沈大小姐和他珠胎暗結?”
“那落胎藥豈不是大小姐喝的?”
父親臉色鐵青,喬景年一臉的羞愧:“伯爺,我與婉婉兩情相悅,她已有了我的骨肉,請伯爺成全我們,我雖然未有功名,但是我今年一定會高中,到時候必上門提親。“
母親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父親大怒:“混賬,敢在府中輕薄我女兒,來人,將他押送到官府。”
我掐著沈婉的人中讓她痛醒過來,一看到喬景年跪在地上,又驚又懼:“你說什么?我是世子的未婚妻,什么肚子里的孩子,你是不是要害死我才高興。”
“我與你只是師生,我清清白白,哪里來的兩情相悅。”
喬景年上前摟住她:“婉婉別怕,我們說過會一生一世在一起的啊,你放心,我就算跪死,也會讓伯爺將你許配給我。”
“我一定會讓你做上狀元夫人,你信我。”
他的手撫上她的肚子:“何況你已經有了我的骨肉,你怎么能嫁給別的男人呢?”
這話一出,現場一片混亂。
沈婉往地上一跪,看著定遠侯和夫人:“侯爺,夫人,請相信婉婉的清白,絕無珠胎暗結的事,婉婉是被人冤枉的。”她抬眼看著一旁的我,眼光一閃,突然指著我:“央央,是不是你害我?你故意的是不是,難怪你說賞花,偏你就撞掉了丫頭懷里的藥渣,是你要害我。”
“你嫉妒我要嫁入侯府,你想搶了我的親事是不是?我把你當做嫡親的妹妹,沒想到你卻是如此沒心肝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