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隨即看向白蕊蕊,微微板起臉:“蕊蕊,你不是說處理過了嗎?”
白蕊蕊被我問得一慌,手里的碗差點(diǎn)沒端住,湯汁濺在連衣裙上,暈開一小片油漬。
她咬著下唇,睫毛耷拉著,聲音細(xì)得像蚊子哼:“我……我就是怕你擔(dān)心嘛……想著擦點(diǎn)紅藥水就沒事了,誰知道……”
話沒說完,眼圈又紅了,那副委屈又無措的樣子,像只被雨淋濕的小獸。
張嬸兒在旁邊嘆了口氣:“這孩子,就是死心眼。剛才頭撞在門栓上,咚的一聲,我在院里都聽見了,流了不少血,我讓她去衛(wèi)生所,她非說‘等楓哥回來’,犟得跟頭牛似的。”
我心里又酸又氣,捏了捏眉心:“傻丫頭,傷著了不早說,萬一有事怎么辦?”
蕊蕊低著頭,手指摳著碗沿,小聲嘟囔:“叔叔嬸嬸剛出院,我不想給你添亂……”
“你這才是添亂。”我板起臉,卻沒真生氣,轉(zhuǎn)身對張嬸兒拱了拱手,“張嬸兒,麻煩您幫我照看我爸媽一會兒,我?guī)锶锶コ抢镝t(yī)院做個檢查,放心點(diǎn)。”
“這有啥麻煩的?”張嬸兒把手里的菜籃子往院里一放,拍著胸脯,“你盡管去,你爸媽我給你照應(yīng)得好好的,中午我給他們搟面條。”
她說著又瞪了蕊蕊一眼:“傻閨女,趕緊跟你楓哥去醫(yī)院,再犟我可要告訴你媽了。”
蕊蕊這才乖乖點(diǎn)頭,把碗遞給張嬸兒,小聲說了句“謝謝張嬸兒”。
我扶著她往外走,鄉(xiāng)下的路是碎石鋪的,被太陽曬得發(fā)燙。剛走出巷子,蕊蕊突然“哎呀”一聲,腳步踉蹌了一下,往旁邊歪去。
“怎么了?”我趕緊伸手扶住她的胳膊,入手一片溫?zé)峒?xì)膩。
她臉色發(fā)白,額角滲出細(xì)汗,扶著我的胳膊喘著氣:“頭……頭有點(diǎn)暈……”
話音剛落,她身子一軟,竟直挺挺地往我懷里倒過來。
我下意識地張開胳膊接住她,掌心瞬間撞上一片柔軟溫?zé)岬幕《取厍暗那€隔著薄薄的連衣裙貼過來,帶著少女特有的彈性,像兩團(tuán)飽滿的云,撞得我心口猛地一跳。
“蕊蕊!”我慌忙穩(wěn)住她,手不知該往哪放,只能虛虛地攬著她的腰。
她大概也懵了,抬頭時鼻尖差點(diǎn)蹭到我的下巴,眼里滿是驚慌,臉頰“騰”地紅透了,像染了胭脂。
“對……對不起楓哥……”她掙扎著想站直,可頭暈得更厲害,剛直起一點(diǎn)又軟了下去,只能把重心全靠在我身上。
我能清晰地感覺到她急促的呼吸拂在頸窩,帶著淡淡的槐花香,還有她胸前那片柔軟的觸感,隔著布料也清晰得讓人心慌。
小時候總捏她的臉蛋,覺得她瘦得像根豆芽菜,怎么也想不到,當(dāng)年的小黑丫頭,如今已經(jīng)長成這樣……
“別動。”我定了定神,穩(wěn)住自己不由自主產(chǎn)生的那些心猿意馬,啞著嗓子說,“我背你。”
不等她拒絕,我蹲下身把她往上一托。
她驚呼一聲,下意識地?fù)ё∥业牟弊樱乜诰o緊貼在我的后背,溫?zé)岬暮粑鼮⒃诙W得人心頭發(fā)顫。
“楓哥……我自己能走……”她的聲音帶著哭腔,還有點(diǎn)不易察覺的羞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