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羽墨握著手機的手指關節泛白,聽筒里母親的哭聲像燒紅的烙鐵燙在耳膜上。
他猛地推開宋可可伸過來的手,聲音抖得不成調:“地址……醫院地址給我!”
“羽墨哥你別信她,肯定是姜晚搞的鬼……”宋可可還在拉扯他的衣袖,卻被他狠狠甩開。
陳羽墨抓起車鑰匙就往外沖,連掉在地上的貴賓犬都沒顧上撿。
急診樓的走廊還殘留著消毒水和雨水混合的腥氣。
他撞開護士站的玻璃隔斷,手里捏著手機嘶吼:“陳念念!五歲!死亡證明在哪?!”
值班醫生認出了這個三天前對妻子動粗的男人,臉色凝重地遞過文件夾。
陳羽墨抖著手翻開,死亡時間、死因、醫院公章……每一個字都像冰錐扎進眼里。
他突然瞥見附頁的尸體照片,胃里猛地翻江倒海。
照片上的小女孩蜷縮著,胸口塌陷得像被掏空的棉絮,原本圓潤的臉頰干癟如紙。
手腕上淡青色的生命印記被劃得血肉模糊,那些縱橫交錯的傷口里還嵌著細小的紙屑。
像是有人用草稿紙反復摩擦過。
最刺眼的是她被掰開的小手,指節青紫得發黑,掌心的掐痕深到能看見白色的骨膜。
“不……”陳羽墨的喉結滾動,發出困獸般的嗚咽。
他想起念念最后一次視頻時,小手攥著畫筆說“爸爸快看我畫的摩天輪”,那時她的指尖還是粉粉的。
陳母也趕了過來,在確認念念真的死亡后。
經受不住刺激,兩眼一翻就昏了過去,場面頓時一片混亂。
“查……”陳羽墨咬著牙吐出這個字,血沫從嘴角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