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現在到底在哪!你又想玩什么把戲?”
“不要!”我瘋了一樣撲過去想護住盒子,卻被他一腳踹在胸口。
整個人像斷線的風箏一樣撞在墻上。
“咔嚓”一聲脆響,骨灰盒被他踩得四分五裂。
灰白色的骨灰混著細小的骨頭渣子散落在地毯上,被他的皮鞋反復碾軋。
“陳羽墨!”我目眥欲裂地爬過去,用手拼命攏起那些混著灰塵的骨灰。
指尖被地毯磨得鮮血淋漓也渾然不覺,“那是念念!是你的女兒!你怎么能……”
“我的女兒?”他突然蹲下身,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頭。
“你到底要演什么時候,我現在就讓你徹底演不下去。”
我看著地毯上混著骨渣的骨灰,突然笑了。
陳羽墨還在嘶吼著什么,宋可可依偎在他身邊假意勸和。
可那些聲音都像隔著厚厚的玻璃,模糊又遙遠。
我慢慢從地上爬起來,走到玄關時,雨水順著門縫灌進來。
在地板上積成小小的水洼,映出我滿臉血污的模樣。
陳羽墨大概是罵累了,抱著手臂站在客廳中央冷笑:
“滾了就別再回來,等我找到念念了我看看你到底把女兒教成什么樣了!”
我拉開門,冷雨瞬間澆在臉上。
沒有回頭,也沒有帶走任何東西,包括那半張全家福。
此后三天,陳羽墨沒找過我。
他大概以為我又在玩離家出走的把戲,就像過去無數次爭吵后那樣,用不了多久就會灰溜溜回來。
宋可可每天在朋友圈曬著那只貴賓犬。
配文都是“被愛包圍的小天使”,底下總有他點贊的痕跡。
直到!羽墨,念念真沒了??!”
陳羽墨手里的牽引繩“啪嗒”掉在地上,貴賓犬受驚地吠叫起來。
他踉蹌著后退半步,撞在美容臺邊緣:“不可能……她上周還跟我視頻,說要吃蛋糕……”
“那是念念走之前三天!”老太太的哭聲透過聽筒炸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