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梔出了天鶴才發現,自己的手機剛剛掉在地上摔爆屏了。
黑屏幾乎占據了整個屏幕,什么都看不見了。
而她剛好出門拿的不是常用包,里面連一毛錢都沒有。
所以現在,她等同于是身無分文,連車都打不了。
天鶴離她住的小區還挺遠的,要是走路至少要半個多鐘。
沈梔嘆了口氣,看著腳上七厘米的細高跟。
走吧,自己選的一條死路,就是爬她也得爬回家……
剛走了不到一百米,沈梔就有點受不了了。
自從去報社工作后,她就很少穿高跟鞋了,都是以方便舒服為主,而不是遭罪的漂亮。
她在路燈旁停下,扶著燈柱揉揉自己的腳踝。
正想著把鞋子脫了,干脆光腳走算了。
身后一道喇叭聲響起。
沈梔回頭,看見一輛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就一直跟在她后面的黑色保時捷。
而在駕駛位上開車的冷峻男人,赫然是裴行之……
他來做什么?
沈梔一想到剛剛經歷的畫面,就無比的尷尬。
她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魔咒,為什么自己倒霉難堪的時候必定會被裴行之看見,越想躲越躲不掉。
她當做沒看見,回過頭踩著高跟鞋繼續向前走。
結果走出去沒兩步,車子這次開到了她的旁邊。
裴行之冷峻的聲音傳來:“上車。”
沈梔想到傍晚被放的鴿子,想到總編的怒罵和威脅,心里的火氣一下升騰而起,帶著怒氣側頭:“上什么車?裴總該不會現在來告訴有時間接受采訪了吧?不好意思,拜你所賜,我已經被報社給辭退了,所以你要是想做專訪的話,就另外讓報社安排其他人吧!”
她一股腦的發泄,把壓抑在心里的酸楚和怒意全部倒了出來。
什么仇恨什么愧疚,現在統統被拋到了腦后,只有不客氣的陰陽怪氣。
裴行之黑眸幽深,只用簡短一句話就震懾住了沈梔。
“現在,馬上上車。”
他的嗓音淡而冷,可其中的壓迫感卻是如千斤巨石般重壓下來。
沈梔停住腳步,咬牙盯著裴行之:“憑什么?”
憑什么她要聽他對她的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裴行之眸子沉了沉:“你欠我的。”
沈梔一下被噎住,想說點什么反駁,可半天憋不住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