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帽子?”
沈燼珩的臉色倏然一沉,捏著茶杯的手指緊了緊,眉頭威壓,眼睛瞇了瞇。
隔了半晌,茶杯被重重撂下,底部在茶幾上砸出尖銳聲響。
“溫小姐,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沈燼珩眼皮微掀,眼底多了點(diǎn)不悅。
可溫之遙自然不可能告訴他原因,笑著聳聳肩,豎起一根食指沖他搖搖。
“你猜。”
“溫之遙!”
沈燼珩聲音兀地拔高,任誰都能聽出其中的威脅。
偏偏溫之遙只是伸手揉了揉發(fā)麻的耳朵,姿態(tài)慵懶,尾調(diào)拉長。
“誒——我又沒聾,那么大聲干什么?”
說罷不緊不慢地起身,作勢(shì)要離開。
沈燼珩這種自視甚高的上位者,自以為一切盡在掌控,可她偏要打亂他的計(jì)劃,吊起他的胃口。
只有像霧像雨又像風(fēng)一般,讓他捉摸不透,他才會(huì)時(shí)時(shí)刻刻都想著她、念著她。
“等等!”
沈燼珩大步上前,一把鉗住溫之遙的手腕。
溫之遙目光一凌,挑了挑眉。
沈燼珩這才覺察失態(tài),觸電般松開手,握拳抵在唇邊輕咳一聲。
“話沒有只說一半的道理吧,溫大小姐。”
溫之遙只是掩著嘴輕輕打了個(gè)哈欠。
“沈先生手眼通天,只要你想,哪有你查不出來的事。至于我……”
她頓了頓,漂亮的狐貍眼清泠泠一挑。
“你也看到了,我在溫家可是舉、步、維、艱吶。”
“我若跟你說了,屆時(shí)豈不又要被倒打一耙,說我背后嚼人舌根。”
聞言,沈燼珩忽地抿緊嘴唇,他偏著頭,似笑非笑地打量眼前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