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沈燼珩忽地抿緊嘴唇,他偏著頭,似笑非笑地打量眼前的女人。
溫之遙,果然是和從前截然不同了。
這讓他不禁好奇起,究竟是什么原因能讓一個人在這么短的時間內性情大變。
但溫之遙并不打算陪他耗下去,剛要轉身離開,余光瞥見無名指上的戒指,腳步一滯。
“戒指不是我的尺寸,你本來是想給溫月的吧?”
沈燼珩微微瞇眼,不置可否。
“東西是好東西,只可惜,用在這上面真是浪費了。”
溫之遙指尖捏著戒托上的坦桑石,眸光微凝。
“叮”的一聲輕響,堅不可摧的合金迸裂開來,主石被她攏進手心,素環則是隨意地丟向茶幾。
“石頭我收下了,算是你今天當眾下我面子的賠禮,至于戒指,你可以留著下次送給溫月。”
溫之遙眨眨眼,笑得肆意,“畢竟殘次品和假貨,天生一對。”
“你說什么?”沈燼珩氣得咬緊了牙,“殘次品?”
他沈燼珩在權貴圈子里向來是風生水起,敢這樣拂他面子的人,她還是頭一個!
可回應他的只有一句輕飄飄的——
“來人,送客。”
那人不緊不慢踏上樓梯,潔白的裙擺垂在臺階上,月光透過窗口灑在上方,宛如奔騰的銀瀑。
沈燼珩深深呼吸幾口,捏成拳頭的手緊了緊。
已經很久沒有人能夠讓他的情緒起伏如此之大,溫之遙,她還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沈燼珩望著那道傲然又決絕的背影,忽地勾起了唇。
“有意思。”
他輕笑一聲,彎腰撿起茶幾上的素環,捏在手里大步離開。
回到房間,來不及褪去那身繁復的婚紗,溫之遙只覺得腦子里傳來一陣針扎般的劇痛。
這是精神力透支才的反應。
“這具身體還真是沒用……”
溫之遙氣喘吁吁地睜開眼,抬手擦去額上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