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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楚佑寒的話變得很少。
每天不是畫稿,就是對著窗外發呆。
最后十天,只當是數著日子過活,他對眼前的一切再沒了任何留戀。
葉秋漓拋下所有工作留在醫院,帶著楚佑寒上上下下做檢查。
抽血,吃藥,針頭將手臂扎的沒一點好肉,楚佑寒也沒吭一聲。
無盡的沉默更讓她心慌。
路過楚瑾川病房時,楚父的表情復雜,追問:“你到底在搞什么?一個感冒用得著做這么多檢查嗎?”
“是不是故意做樣子給我們大家看,從而就想讓我們同情你?”
楚佑寒沒有解釋。
他這些天的臉色越來越蒼白,整個人也瘦了一大圈,眼神始終不再看向他。
楚父心底涌起一股無名火:“你從小就跟你弟不一樣,心思深,心計毒,做這些只會讓我們越來越討厭你,識趣點就應該早點出院,消失在我們眼前!”
說話間,楚父狠狠甩了楚佑寒一下。
楚佑寒本就清瘦的身子站不穩,踉蹌摔倒,懷里的報告單散落一地。
楚父嚇了一跳。
“你裝什么?我就輕輕推了你一下,你現在連你親爸都要碰瓷?”
楚佑寒沒有解釋,咬牙忍下痛楚,低頭去撿散落的單子。
里面全是他的各種檢查單。
楚父看了一眼,隨手撿起一張:“你好好的做什么心超?”
隨后他正要看其他單子。
楚瑾川的聲音從身后傳來:“爸。”
他推著輪椅,臉色很虛弱,拉住楚父的衣袖:“爸,您別和哥生氣,他也只是想讓您多關心關心他。”
“您陪了我這么久,哥不開心也是正常的,您去陪他吧,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