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清清算完后問道:“沈先生!一共四十一塊。”
沈一鳴掏出皮夾子,拿出一張五十面額的鈔票遞過去,“來,給錢。”
接過錢,找零,唐清清微微點頭:“謝謝!等著,給你找零。”
“不用找了,我再拿點別的。”
“可以,你看還需要什么。”說完,唐清清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眼鏡。
“你眼睛老花了?”沈一鳴問。
“是呢。”唐清清拿出一個塑料袋,把沈一鳴買的東西都裝進去,遞給他,“四十多歲就老花了,干啥都得戴眼鏡,不然看不清物品上的價格。”
沈一鳴接過塑料袋,沒急著走,而是自行拉了張塑料凳子坐下來。
“那是,眼睛老花,看數字的確模模糊糊,你得多吃點對眼睛有幫助的食物。”
沒出來前,他幾乎不用花錢,想買什么,吩咐助理去買就是。不管是啥,只要說一聲,就有人買了送到他面前。
出來后才l會到花錢的快樂。
感覺這樣的生活才是實實在在的,有煙火氣息。
以前他的日子都在忙碌,花錢是什么滋味都快忘了。
唐清清看了看沈一鳴,心想一個外人都知道關心關心她,偏偏蘇光江這個名義上的丈夫,從來不會跟想到這些。
“你一個人出來的?家人呢?沒跟著一起?”
沈一鳴愣怔片刻,半真半假地回答:“我就一個兒子,沒有其他家人。我媽上個月過世了,兒子叛逆,不服管教,心煩,一個人出來走走。”
唐清清很理解,雖然她家兩個孩子沒有經歷什么叛逆期,但見過不少叛逆的孩子,那讓派,真的讓人心驚膽戰。
動不動就跳樓,跳海,跳河,玩命地自殘,把父母逼上絕路。
“打算在羊城待多久?”唐清清沒話找話。
沈一鳴想了想:“不確定,覺得這地方不錯,會待的時間長一些。如果住的記意,說不定會在這里安家落戶。”
“你老家哪兒的?”
“云省昆市的。”沈一鳴怕唐清清不信,拿出自已的身份證遞給她,“我們那里也不錯,跟這里差不多,只是住的久了,有點厭煩。”
唐清清拿起身份證看了一下,的確是云省昆市人。
隨即將身份證還給沈一鳴,好奇地問:“都說昆市四季如春,夏天一點不熱,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夏天不熱,冬天不冷。”拿起身份證放回包包,沈一鳴邀請唐清清,“等到了夏天,可以去昆市看看。”
唐清清搖頭:“今年不行,夏天的生意更好,丟了可惜。”
蘇光江跟王月英的屁事就發生在夏天,她不能走。
等把人打發出去,也許會四處走走,把前世沒去過的地方都去一遍,彌補遺憾。
“那就有時間再去。”沈一鳴站起來,“我要去買床被子,東西先放在你這里,等我回來再拿可以嗎?”
“可以呀!”這點小事,不足掛齒,唐清清拿起塑料袋隨手放在身后的貨架上,“買被子你去二期那邊的大超市,不用買太厚的,一般四斤就行了。”
“唔!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