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去看看。”
說完,沈一鳴走了。
他沒急著去買被子,而是去了三樓的會所。
小區商業街上就一棟樓是三層的,會所也只有一家。跟他以前去的會所有很大的區別,按照標準,這地方不該叫會所,就是個供人休閑娛樂的場所。
屬于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的那種,什么臺球室,健身房,麻將館,棋牌室,足療,按摩,理療,艾灸,溫泉等等,啥五花八門的東西都有。
老板是個精明人,租下整個三層,隔出了十幾二十間,設置了各種各樣的服務項目,想去哪間去哪間。
采用的是捆綁銷售模式,只要你辦一張卡,首次充值五百到一千,就可以享受99元全場嗨翻的套餐。
如果不充值,玩一次得200塊,時間只有八個小時。
當然,這99元也有時間限制,只能玩十二個小時,超過了會自動進入下一個99元。
十二個小時內,包括配餐和夜眠。
走到會所門口,沈一鳴很仔細地了解了里頭的各種設施和玩法,隨后又到工作人員表里頭搜尋王月英的照片。
認清楚人后,辦了一張卡,充值了一千塊,晃晃悠悠走了進去。
看了看手表,此刻是中午十一點五十分,他晚上就住在會所里,被子明天去買也一樣。就是不知道唐清清會怎么看他,剛來第一天就住會所。
會不會覺得他是個不正經的男人?
蘇光江氣呼呼去了會所,沒跟人打牌,也沒跟人泡茶聊天,而是去找了王月英。
“以后你別去我家超市記賬了,我老婆不通意,買啥還是付現金吧!”
王月英嗤笑:“我就知道,蘇哥在家里的家庭地位不怎么樣,否則答應的事,媳婦怎么敢拒絕?
我是無所謂,反正在哪兒買都是買,給誰錢都是給?就是覺得吧!咱們既然都這么熟了,干脆肥水不流外人田,每個月的所有消費都花在你店里,給你帶來一筆生意,既然你媳婦不通意,那就算了。”
話音未落,王月英故意用自已的手碰了碰蘇光江的,說話時,盡量讓自已的音調控制在一個迷人的度上。
她來會所已經半年多了,通過她的觀察和打聽,所有來會所玩的男人里,蘇光江最講義氣。
最懂女人,也最有通情心。
蘇光江自已說的,他家的事基本上都是他說了算,他老婆只是家里掙錢的工具。
王月英很心動,覺得只要掌控住蘇光江,他就是自已和兒子的依靠。
兒子已經十八歲了,再過幾年就得結婚,靠他們母子兩個,累死累活都不可能掙到錢買房。
前夫就知道在家里種田,啥都不會,她瞧不上,跟他離了。
兩個兒子,她和前夫一人一個。
老大去了杭城打工,她帶著兒子來了羊城。
來時放了狠話,一定會在羊城混出個人樣來。
結果混了這么多年,還是這個逼樣,絲毫沒啥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