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看見宋清歌這么乖巧聽話,周淮宴語氣放軟,想著多哄幾句,她就能跟著他回安城。
周氏集團,不能沒有她。
“宋清歌,只要你跟那個男人斷了,跟我回安城,你還能做回你的副總經理,以你的能力資質,在周氏大可混得風生水起,何必要委身于別的男人?”
周淮宴瞇了瞇眼,近乎施舍道:“看在五年的情分上,我們依舊還是朋友,其他的別無可能。”
“只要你不再破壞我和南竹之間的關系,她會體諒你的。”
男人神色高傲,高高在上地睥睨著她,強烈的壓迫感撲面而來。
宋清歌卻有些想笑,神色古怪,反問道:“讓我回周氏?你問過蘇小姐的意見了么?”
周淮宴眉間緊蹙,冷聲道:“南竹性情良善,不像你心思那么狹隘,她會體諒我的。”
宋清歌笑容冷然,“是么?整個周氏的員工都知道你我的關系,讓我回周氏,那蘇小姐,可就成了插足你我婚姻的小三了。”
“周總真舍得,讓你心心念念的蘇小姐,背負這一罵名么?”宋清歌笑顏晏晏。
周淮宴神色僵硬,不知什么時候,宋清歌變得愈發伶牙俐齒。
甚至在提起蘇南竹時,也沒有以前的卑微絕望,神色平靜無波,絲毫不為所動,仿佛立起了無數銅墻鐵壁,沒有任何能擊潰她的事物了。
從前那個使勁渾身解數討好他,整個世界只有他的女人,好像一夜之間徹底消失了。
周淮宴心底五味雜陳,神色仍舊冷漠,“等周氏拿下傅氏的合同,我會宣布我們離婚的消息,正式籌備訂婚宴,到了那時,南竹就是周夫人。”
“宋清歌,你應該知道,這五年來,我從始至終愛的都是南竹,無論你為我付出再多,我也不會喜歡你的。”
“所以,省省力氣,沒必要再做這些徒勞無功的事情。”周淮宴冷聲道。
男人漆黑的眸子緊緊盯著宋清歌的臉,妄圖從她的神情中找出一絲仍舊對他懷有留念的蛛絲馬跡,可卻什么都沒有。
宋清歌神色淡淡,也只是在聽見傅氏這一詞時,微微挑了挑眉,神色有些古怪地看向他,“傅氏?傅家?”
仍舊是無關緊要的事。
對他和蘇南竹之間的事情完全漠視,毫不關心。
說不出來的感覺,在心中肆意瘋長。
周淮宴抿了抿唇,壓下心底不適,冷聲道:“既然你愿意和我回安城,現在就進去道歉,這幾天我要在北城陪著南竹,你自己買機票回去吧。”
宋清歌越聽越無語,她什么時候答應跟他回去了?
周淮宴這腦袋,怕不是被門擠了,她又沒做錯事,憑什么讓她道歉?
還有他剛才說的那些話
宋清歌心中冷笑,小小一個周氏,她還不放在眼里。
放著自家好好的公司不去,她為什么要去給周淮宴當牛馬壓榨,做他們的墊腳石?
換作以前,她為了所謂的愛情,恐怕會傻乎乎地上了周淮宴的當,為他勤勤懇懇打理公司,讓周氏一躍成為安城的新貴。
曾經那些愿意與周氏合作的公司,也不過是看在宋家的份上,才會愿意與周淮宴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