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來的急,確實沒穿外套。
但是這西裝在他身上也太大了,長到能蓋住屁股,只露出一雙纖細筆直的褲腿。
衣服上散發著點酒味,不是龍舌蘭。
更像,醇香葡萄酒。
凌然揚起小臉,神色專注看向江之嶼:“您喝酒了嗎?”
“嗯,”沒否認,眉眼也壓得很低,“所以今晚乖點。”
別招他。
凌然忽然有點委屈,腦袋也低下去。
這話的意思,是覺得自己不夠乖嗎,難道自己其實很惹人煩嗎?
難道,江先生根本不想收留自己嗎。
見他不說話,江之嶼攏了把他的衣領,凌然便被拉著重新抬起頭來。
“別胡思亂想。”
江之嶼像是能一眼看穿他的心思:“我的意思是,你要學會控制自己的信息素。”
別總拿那股甜味來勾他。
“我,我帶了阻隔貼和抑制器的。”
凌然有點無辜,他現在應該沒有散發出來什么味道吧。
江之嶼低了低頭,周圍只有海風略帶腥咸的shi氣,確實沒有oga信息素。
可他為什么總能在他身上聞到那股特有的蜜意,在oga一呼一吸之間,還會讓人產生一股想要封住他唇舌的沖動。
凌然仍舊仰著頭,看見面前高大的在慢慢朝著他靠近過來。
明明沒有任何信息素的干擾,可凌然像是被定在了原地,耳邊聽不見風聲,聽不見海浪聲,好像只有xiong腔里砰砰亂跳的心臟在發出震天響動。
雙眼睜大了些,看著他靠近,再靠近。
直到鼻間都快要抵上他的。
太近了……
近到他能在昏暗的月光下看清楚江之嶼濃密的睫毛,傾灑在高挺鼻梁上的側影,再往下,是兩片薄薄的shi潤的唇。
凌然不知道在哪里聽過,薄唇的人多無情。
可是現在注視著他的那雙眼睛里,滿滿當當好像只盈滿了他的身影,又深又沉,快要將他吸進去。
他兩只手不自覺地向上攀,靠自己的力量站不住了似的,輕輕揪住了面前人xiong口處的襯衫。
手掌下是緊繃凸起的肌肉,好像也在竭力克制著什么。
海風在糾纏,高懸的月色旖旎。
凌然緊張得后背在輕顫,他頭腦一片空白,緩緩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