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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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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山的人

那年夏天，小蓮大學(xué)畢業(yè)，主動報了志愿回鄉(xiāng)支教。

我們誰都沒勸她。

她說：“我是在這座山里活下來的孩子。”

“我想告訴這里的孩子，你們也可以走出去。”

我沒說話，只是為她訂好了回村的車票，配了一副新眼鏡，還特意裁了一套合身的白襯衫。

第一天上課，她站在村小學(xué)那間低矮的教室前，講臺前坐著一群臉蛋曬得通紅、衣角還有些臟兮兮的孩子。

那是她曾經(jīng)的位置。

我站在教室窗外，悄悄看她。

她的聲音不大，卻清亮堅定。

“老師姓許，叫許小蓮。”

“我以前也是馬咀村的學(xué)生?！?/p>

“小時候也像你們一樣，背不出乘法表，做不完作業(yè)，吃飯總是最后一個?！?/p>

“但我后來，考上了省重點大學(xué)?！?/p>

“你們知道我靠的是什么嗎？”

孩子們瞪著眼，好奇地看她。

她笑了笑：“是一個人，相信我可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