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月被溫之遙這般輕蔑地看著,腦中像是被人丟了個定時炸彈,此時“轟”的一聲響,炸得她大腦一片空白。
她“噌”一下站起身來,手指發(fā)顫地指著溫之遙。
“你、你怎么……”
這怎么可能!
就算溫之遙沒被程嘉樹揍到下不來床的程度,臉上怎么著都該有些傷痕才對,不該是這副毫發(fā)無損的樣吧!
可為什么,她居然還能好端端地站在這里,甚至還意氣風發(fā)地站在溫嶼森身旁!
溫嶼森看著溫月的反應,眼眸中有暗流涌動,不動聲色地上前一步,將溫之遙護在身后。
他唇邊揚起一抹溫柔笑意,眼中卻是寒光盡顯。
“月月,怎么了?見到我們回家怎么激動?”
舒云和溫宸遠也詫異地抬頭看向溫月。
溫宸遠納悶地開了口:“對啊月月,剛剛好好的,你這是怎么了?”
溫月僵在原地,放下手搖了搖頭,將那后槽牙咬了又咬。
她心底翻江倒海,卻不敢露出半點端倪,只能打碎了銀牙往肚子里咽,又灰溜溜地坐回了舒云旁邊。
溫月挽著舒云的手臂,裝作小心翼翼,輕聲說著:“媽媽,姐姐突然回來了,我有點害怕……”
舒云摟著她肩膀拍了拍,一臉溫柔,可看向那親生的兄妹二人時又變了臉。
她看向溫之遙的眼神極為刻薄,面色不善地盯著她看。
“溫之遙,你今晚跑哪去了?怎么這么晚才回來!”
溫之遙被她那輕蔑的眼神看得窩火,她向來是受了氣就要還回去的人,正要開口反擊,溫嶼森卻先替她開了口。
他神色溫潤,聲音也似潺潺流水:“我?guī)нb遙參加光越的茶會去了。”
溫嶼森回頭給溫之遙遞了個眼神,讓她不要急,交給自己來處理。
溫之遙已與他生出了幾分默契,只一眼便讀懂了他的意思,深吸一口氣后乖乖點了點頭。
“我在那遇到些朋友,就多待了一陣,”溫嶼森眉眼帶笑,答得不緊不慢,“怎么,我們出去替溫家應酬也不行?”
溫宸遠與舒云微微哽住,互相交換一個敢怒不敢言的眼神,多少是有些忌憚。
大兒子能力強,邊搞科研邊管理家業(yè),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接手了家中過半的業(yè)務,把家族產(chǎn)業(yè)打理得是蒸蒸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