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里,沈溯抓起虞霧的手,將人拽了過來,命她按照許昭寧說的補救之法,去往城外清遠寺求一道護身符。
“虞霧你果然是嫉妒昭寧,想陷害她!即可就動身去寺廟求符,再敢耍什么花招我饒不了你!”
火辣辣的痛感從手上傳來,虞霧整個人被連拖帶拽地推搡著上了馬車。
胸口上沒好的傷口被扯開,滲出絲絲血跡,手背上也被擦破了皮,密密冷汗從額上滲出,她狼狽地靠著車窗,像只離水缺氧的魚。
虞霧不明白,沈溯為什么會聽信這么荒謬的言論。
連夜顛簸著趕路,虞霧終于在天亮時趕到了清遠寺。
在仆從的監視下,她一路從山腳磕了九百九十九階石梯到山頂,求了一道平安符。
虞霧跪在蒲團上,緩緩擦去額頭上的血,抬頭仰視著那座悲憫的佛像,裊裊煙霧縈繞間,又虔誠地磕下頭,心中默許,“若有來生,愿虞沉鶴平安喜樂。”
隨后,請主持寫了一道往生符。
拜完后,虞霧來不及停留,又匆匆趕回世子府。
府里冷清,她回了自己的院子,只有只貓坐在青石上。
見到虞霧走近,跳著跑過去蹭她。
“你在等我嗎小貓?”她的聲音又乏又倦。
虞霧環視四周,沒有一點吃食。
身后腳步聲響起,尖細的聲音呵斥:“哪里來的野貓?”
貓逃竄跑開,虞霧轉身看向來人。
是許昭寧身邊的婢女,滿臉不屑,手里提著一個食盒。
“虞姑娘,”她行了一禮,將食盒打開,里面是一碗冷粥,“世子與我家小姐今日在城中為貧苦百姓布粥,五谷是蒼生福德,小姐吩咐,特意為你留了最稠的一碗。”
說著,她將食盒遞過來,卻在虞霧快要接到的前一刻松手,食盒落在地上,冷粥灑了整個盒子。
婢女柳眉緊蹙,厲聲喝道,“虞姑娘好大的脾氣,我家小姐滿心好意,你卻故意折辱!我這就去找世子評理!”
說完,不等虞霧反應,提著裙角快步跑開。
不一會兒,沈溯和許昭寧在眾人的簇擁下走來。
沈溯的臉上已經有慍色,許昭寧在好心地勸慰,“說不定虞姑娘只是手滑,阿溯哥哥千萬不要動怒”
沈溯卻突然頓住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