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柔柔喉嚨里發出嗬嗬的怪響,口水混著黑血從嘴角淌下。
她掙扎著想撲過來,卻被傭人死死按住,鐵鏈在地上拖出刺耳的聲響。
「你以為沈懷川真的愛你?」
我從抽屜里抽出一疊照片,扔在她面前。
照片上是沈懷川和不同女人的親密合影,最早的一張,恰是三年前她謊稱懷孕的那周。
「他不過是把你當幌子,既占著崔家的資源,又能在外風流快活?!?/p>
顧柔柔的瞳孔猛地收縮,喉嚨里的嘶吼陡然拔高,卻只換來一陣劇烈的咳嗽。
咳出的血沫濺在照片上,蓋住了照片上的沈懷川。
沈懷川卻突然沖過來,一腳踹翻了傭人手里的鏡子。
「夠了!」他紅著眼瞪我。
「她已經這樣了,你非要趕盡殺絕嗎?」
「趕盡殺絕?」
我笑出聲,彎腰撿起一張染血的照片。
照片里的沈懷川正摟著個陌生女人笑,眉眼間的溫柔和對顧柔柔的如出一轍。
「沈懷川,三年前我躺在手術臺上失去孩子時,你陪她在馬爾代夫看日落?!?/p>
「我媽出殯那天,你幫她挑限量款的包?!?/p>
現在你跟我講趕盡殺絕?」
沈懷川的臉瞬間漲成豬肝色,嘴唇哆嗦著卻說不出話。
我把照片甩在他臉上,照片邊角劃破了他的臉頰,滲出血來。
「你給我記住,是你們先把刀插進我心口的,我現在不過是把刀拔出來,讓你們也嘗嘗流血的滋味!」
顧柔柔突然劇烈地抽搐起來,四肢像斷了線的木偶般胡亂揮舞。
傭人驚叫著后退,她卻在地上蜷成一團,皮膚下的血管突突直跳。
「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