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孩子的命能重來嗎?我母親的命能重來嗎?沈懷川,你欠我的不是一句道歉,是兩條人命!」
他突然跪在我面前,額頭抵著冰涼的地板。
「我把沈氏集團給你,我去給媽守墓,我……」
「我要你的命你給嗎?」我打斷他,聲音平靜得像一潭死水。
他愣住了,隨即狠狠點頭。
「給!只要你能消氣,我現在就死給你看!」
我看著他決絕的樣子,突然笑出聲。
「你的命太賤了,不配抵我母親和孩子的命。」
還不等沈懷川說話,柴房里的咒罵聲突然變調,變成了凄厲的哭喊。
沈懷川沖過去時,我慢悠悠地跟在后面。
只見顧柔柔躺在地上,渾身長滿了紅疹,潰爛的皮膚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蔓延,像被強酸腐蝕。
「是你!是你搞的鬼!」她指著我尖叫,眼里布滿血絲。
我蹲下身,撿起掉在她手邊的鏡子。
鏡子里映出她猙獰的臉,那些潰爛的地方正滲出黑色的膿水,散發著惡臭。
「這不是我做的。」
我把鏡子湊到她眼前,「是你自己的罪孽。」
「我祖宗崔玨在生死簿上寫得清楚,謀害至親者,必遭業火焚身。」
她突然像瘋了一樣撲過來,卻被沈懷川死死按住。
「崔晚晚!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那你就變成鬼試試。」
我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看看是你先魂飛魄散,還是我祖宗的判官令厲害。」
顧柔柔的潰爛越來越嚴重,從皮膚到內臟。
醫生來看過,搖著頭說沒見過這種病,像是全身器官都在同時衰竭。
沈懷川請了無數名醫,甚至去求神拜佛,都無濟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