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要騙我?!」
「你說晚晚流產是意外,我信了,你說當時晚晚遭遇綁架差點沒命,是因為我得罪了別人,我也信了。」
「你說你愛我,愿意為我做任何事!難道也包括害死我的妻子和孩子嗎?!」
沈懷川突然掐住顧柔柔的脖子,力道大得好像能捏碎骨頭一般。
顧柔柔的臉漲成豬肝色,拼命拍打著沈懷川的手臂,企圖讓他松手。
「是她搶了我的位置!沈懷川你本來就該是我的!」
沈懷川眼神愈發的兇狠,「我的妻子從始至終就只能是晚晚!永遠不可能是你!」
顧柔柔卻猛地咳出黑血,沈懷川看著自己滿手的血,突然開始狂笑,笑的眼淚都流了出來。
「我真是瞎了眼……瞎了整整三年!」
「居然被你騙的團團轉!我真是蠢……」
我懶得看他們演戲,轉身欲走時,卻被沈懷川攔住。
他跪在我面前,這次不是哀求,是徹底的絕望。
「晚晚,我幫你殺了她,好不好?」
此時,顧柔柔的壽命只剩八天。
06
我沉默著沒說話,轉身走進房間。
沈懷川把顧柔柔鎖進了地下室,鐵鏈拖地的聲響像鈍刀割著神經。
我站在二樓回廊,看著沈懷川蹲在地下室門口抽煙,火光映襯著沈懷川的臉忽明忽暗。
后半夜,通風口傳來指甲抓撓水泥的聲響,混著顧柔柔聲嘶力竭的叫聲。
「崔晚晚你不得好死……我就算變成鬼也不會放過你……」
聲音越來越弱,最后只剩嗬嗬的氣音,像漏風的風箱。
沈懷川突然推門進來,身上帶著濃重的血腥味。
他把一個染血的木盒往桌上一放,里面是半枚斷裂的玉佩。
那是我成年那年母親給我的,后來卻被顧柔柔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