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成年那年母親給我的,后來卻被顧柔柔偷走。
「她攥著這個不肯撒手。」
沈懷川的聲音無比沙啞,「晚晚,我知道錯了。」
沈懷川遞給我一個木盒,里面是個沒做完的木馬。
「我一直留著……想等咱們孩子出生……」
我沒接。
這遲來的父愛,太輕賤了。
他抓住我的手腕,掌心燙的嚇人。
「晚晚,我知道我對不起你。」
他從懷里掏出個黑色的儀器,居然是另一臺生命轉移儀。
他盯著我手機中僅剩兩個小時的壽命,落下了眼淚。
「我把我的命給你好不好?」
「我還有二十年的壽命,我給你好不好?」
我一臉嫌棄的甩開他的手。
「我不要你的命,你不配。」
「你放心吧,我是崔鈺的后人,暫時不會死,我會親眼看著顧柔柔死,我才甘愿閉上眼。」
我并沒有告訴他真相,我的生死簿上的壽命一直都是八十年,我現在當然不會死。
我看著發愣的沈懷川,緩緩開口。
「沈懷川,你知道我母親的遺囑嗎?」
「她把所有遺產都托管給了信托基金,受益人只有我肚子里的孩子。」
沈懷川猛地抬頭,眼中全是慌亂和疑惑,「你什么意思?」
我輕笑一聲,拿起那半枚玉佩。
「意思就是,顧柔柔害死我孩子那天起,她就什么都得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