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赫歸回到客棧,慕容夜快步走過來,“赫歸,我父親傳來書信,說是在月師留下的信里找到了一個(gè)線索。”
月赫歸神色一變,立馬將信接過來。
“腰腹,有一顆朱砂痣。”
月赫歸眼睛都亮了,“好啊,這下只要看看那個(gè)謝世子腰腹上是否有朱砂痣,就能確定是不是兄長了。
“今夜咱們就去一趟永寧侯府。”
朝賀要一個(gè)月,如今時(shí)間還來得及,他要去好好看看,畢竟母后生前最大的心愿,就是找到兄長。
月赫歸換了身衣服,剛拉開門,猛得就瞧見月含音一臉郁悶潦草的站在外面。
“啊!”
月赫歸嚇得虎軀一震,回過神,扶額緩了緩,“不是,月含音你要嚇?biāo)勒l啊。”
月含音悶悶不樂的說,“皇兄,昨天晚上是我太蠢了,我今天聽說宮里那個(gè)妃嬪自盡了。”
月赫歸愣了下,其實(shí)他在北國,早就已經(jīng)見慣了這些招數(shù),所以他能明白,這件事是有人將計(jì)就計(jì)。
月赫歸知道慕容夜最會(huì)哄她了,干脆說,“慕容夜,你哄哄這個(gè)蠢丫頭。”
然后他快步離開了客棧。
……
入夜,下了大雨。
永寧侯府,一道黑色勁袍身影穩(wěn)穩(wěn)落地,不過剛過來沒帶傘,就直接淋成落湯雞了。
他拍了拍身上的雨水,輕門熟路的往院子里里面走。
謝云諫正在涼亭內(nèi)坐著一身纖塵不染的雪袍,合著夜色里的景致格格不入,卻又如雪山一般,不沾世俗。
他正在烹茶,聽到聲音,扭頭看到秦昭走了進(jìn)來,微微一笑,“坐吧。”
秦昭坐了下來,“找我做什么?”
謝云諫看到秦昭身上都淋濕了,笑了下,喊來了忠伯,“先去帶定親王換身衣服。”
“不用。”秦昭解釋,“我不習(xí)慣穿別人的衣服。”
謝云諫給他遞了杯茶水,沒提昨夜合宮夜宴的事,“新的,不然你要是生病了,怎么照顧小狐?”
“你怎么知道小狐在我這?”秦昭有些意外,喝了口熱茶,自從那次在平陽關(guān)剿匪,雖然解了毒,但是身子卻不如之前,初春淋了雨,身上也覺得涼浸浸的。
謝云諫抬眼看他,“我又不是沒去過定親王府,你也沒防過我,王府任由我隨便轉(zhuǎn),況且小狐是我送的,自然是認(rèn)得我的。”
秦昭挑眉,也沒再多言。
忠伯笑著說,“王爺,這邊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