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伯笑著說,“王爺,這邊請。”
秦昭起身跟著忠伯往院子里走。
亭子外的雨淅淅瀝瀝。
忠伯年紀大,腿腳不方便,但他知道定親王脾氣不好,常年征戰打仗的人,干什么都是雷厲風行,走路自然也如此。
所以他強撐著腿疼,想要快些走,以免惹的王爺不快。
可沒想到,王爺走的不急不慢。
忠伯一怔,這才稍稍寬心,以自己尋常走路的速度,引著王爺往世子的房間去。
踏上臺階時,忠伯一個沒注意,腳下一滑,差點摔倒,秦昭眼疾手快的扶住他的胳膊。
忠伯這才站穩,“多謝王爺。”
秦昭收回目光,“仁濟藥堂有個濟大夫,他會醫治風濕寒腿,有空可以找他看看。”
忠伯有點受寵若驚,“好好,多謝王爺。”
此時的院墻上,有兩個身影,不過永寧侯府的樹太多,夜色黑不說,還下著雨,兩個人都看不太清撐傘的那個黑衣服男人長什么樣。
其中一個黑衣人說,“太子殿下,你看那個個子矮的老頭,他就是永寧侯府,專門照顧謝世子的忠伯。”
月赫歸微微瞇眼,看來撐傘的就是謝云諫了,不過他們都進屋了,也沒瞧見那個個子高的臉。
“這一看就是衣服淋濕了,進屋換衣服的,我過去看看。”
忠伯給秦昭準備了一套干凈衣服,秦昭在房間里換下衣服。
他將脫下來的衣服丟在屏風上,露出了勁瘦且線條流暢好看的薄肌。
他個子修長,寬肩窄腰,而在緊致的腰腹上,有一顆妖治奪目的紅色朱砂痣,讓他的腰腹顯得更加禁欲性感。
月赫歸用一根細小的火折子慢慢將窗戶紙燒出一個圓洞,因為視線有限,而那人正好轉過身,面對著這邊穿衣服。
月赫歸一下就看到了那人腰腹上的一顆很小的朱砂痣。
他邪氣的眸子驟然一變。
真的是他兄長……
月玄歸。
月赫歸身子僵硬,驚喜和高興沖擊著他的感官,原來兄長真的是謝云諫。
太好了……
他沒有辜負母后,他找到了兄長。
“走,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