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響徹觀眾震耳欲聾的嗡鳴聲,我愣在原地,竟一時不知所措。
恍惚間,我仿佛回到了童年。
幼年喪父,媽媽護著被惡犬圍剿的我,凄厲的喊叫著:“走開!走開!你這些狗雜種,別想欺負我兒子。”
那天,媽媽的手被咬得縫了18針,可她卻一直在笑。
我哭著問她為什么。
她緊緊抱住我,說道:“這點痛算什么,只要能保護你,媽媽做什么都愿意……”
我眼眶泛紅,一種無力感游遍了全身。
媽媽用盡了全力保護我,可我沒用,我居然連她的醫藥費都保不住……
“對不起,媽媽,阿嚴想讓你活下去……”
如果,在這場賭局里,一定要有人死,那就是我吧。
老虎欺身而上,我不再閃躲,血盆大口張開,牙齒深深嵌入我的肉里。
我清晰地感受到大腿的皮肉被撕裂,一瞬間便深可見骨。
溫熱的鮮血汩汩涌出,我的意識逐漸模糊。
席上的人全都沸騰了,宋晚茵更是笑得花枝亂顫。
“江徹,你看,我說什么來著?陸嚴就是我養的一條狗!讓他輸,他怎么敢贏?”
“你不是看上那輛新款奔馳嗎,我這就給你買下來!聽說后排空間夠寬敞,今晚我們好好體驗一下。”
她為江徹豪擲千金,買車又買島,卻讓我負債累累,住在廉租房,只能一身是傷打黑拳。
現在,她還要我的命!
我躺在地上,眼中流下了淚水。
不是因為被咬的傷口有多痛,而是被宋晚茵扯碎的心淌著血。
“站起來!陸嚴!你是拳王啊!你怎么能認輸啊!”
我暼過頭去,不想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