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病重垂危,可家里早就因妻子投資破產,負債累累。
為了湊夠醫藥費,我只能搏命打黑拳。
我滿心以為,只要打完這最后一場,母親就有救了。
可臨上擂臺前,卻暼見妻子坐到了原本莊家的位置,身邊還摟著她的白月光。
調笑聲不斷從頂上傳來。
“茵茵,如果陸哥知道,你為了我把醫藥費都押作賭注,還買他輸,他會不會不配合啊?”
宋晚茵卻嘲諷一笑,“那就看他怎么選了……”
“他贏,醫藥費全都付諸東流,老太婆病死收場。他輸,也不過是賤命一條,死了就死了,沒什么可惜的。”
我渾身一震,一陣悲涼涌上心頭。
因為,我這次的對手,是一只老虎。
……
恍惚間,我聽見狩獵場的人恭恭敬敬的喊她老板。
“老板,這金腰帶拳王用來打黑拳就是好使,還是你有招啊!要不是你裝窮騙他破產,陸嚴怎么會自降身價到這里來……”
“現在他不僅要眼巴巴給我們還錢,還得當我們斂人錢財的工具!今天這場人獸賭局,拳迷下注超過一個億,他一輸,我們原地發財!”
聽到這里,宋晚茵勾起江徹的臉便與他唇齒交纏,眼神曖昧得能拉絲,“阿徹,之前剛給你買了兩千萬的一座島,今晚剛好回點血。”
我閉了閉眼睛,突然發現,擂臺上兇猛殘暴的老虎,遠不及這個女人可怕。
我原本在拳壇風光無兩,可自從遇見了她……
她害怕我受傷,每次看到我比賽后的傷痕,都會心疼地掉眼淚。
為了讓她安心,我隱身退役,甘愿做她公司里默默無聞的小職員。
可結婚沒多久,她便宣布公司破了產,為保名聲,她被迫借了高利貸。
我變賣房子,借遍親戚,好不容易才把債務還得七七八八。
后來,她意外懷孕,哭著說貧窮的家庭不配有孩子,瞞著我去做了流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