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西郊大營,錢副將正在操練士兵。
有個士兵看見了我,腳下動作慢了半拍,沖我擠眉弄眼。
錢廣回頭看了我一眼,立即皺著鼻子冷哼一聲,一腳踹在那個士兵身上。
“他娘的,看見女人就走不動道了?好好操練,那是太子的女人,將來的太子妃,俺們粗人不配!給老子滾去領二十軍棍。”
說完還朝我翻了個白眼,往地上啐了一口:“什么東西?她也配?”
驃騎大將軍勾善迎上來,憨厚地笑著。
“楊姑娘,您別見怪,錢副將是大老粗,腦子一根筋有時候不會拐彎,也不想想您一個孤女,若不抓緊了太子,怎么在這世間立足。”
我腳步頓住。
“勾將軍能理解我就好。”
他繼續(xù)道:“是啊,人得朝前看,等您站到了高位,自然能堵住那些人的嘴,楊老將軍也會理解的。”
勾善確實比錢廣識時務,先前錢廣帶兵暴亂,就是他給壓下來的。
我瞇著眼睛,直視他雙眸。
看得他頗為不自在,摸了把臉訕笑道:“可是?屬下的臉沒洗干凈?”
我低頭笑了。
“云嬋是覺得勾將軍說的頗有道理,受教了。”
“去把錢副將帶到軍帳來,我要看看他的骨頭是不是和他嘴巴一樣硬。”
半柱香后。
軍帳內傳出桌子掀翻聲,錢廣罵罵咧咧地走了出來,收拾行裝離開了軍營。
“直娘賊,一個小娘皮也想帶兵打仗?可千萬別被南越人抓去充了軍妓!”
勾善連忙走進來,關切道:“楊姑娘,錢副將他?”
我抓起椅子擲過去,砸在他胸口。
勾善趔趄幾步才穩(wěn)住身形,臉色變了變,想要發(fā)作又生生忍了下來。
我怒氣沖沖:“錢廣這個莽夫,讓他回家種田去吧!”
而此時的錢廣正策馬朝西北而去,懷里揣著我給的玉牌,樂得跟個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