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我帶著一身的傷,騎馬前往西郊大營點兵。
途徑熱鬧的街道,突然閣樓有人叫我的名字。
不過叫得不是那么好聽——“云嬋,你個臭婊子!”
我下意識地抬頭看去。
一桶黃金水兜頭澆下,周圍百姓捧腹大笑。
我滿身惡臭,更要命的是,我身上的傷口還沒結痂。
好在周圍有條河可以清洗。
我瞇了瞇眼睛,尋思這樣大冷的天,扒誰的衣裳好呢?
身上突然被披上了一個大氅,戴著斗笠的黑衣人落在我馬背上,雙手從腰間穿過拉住韁繩。
“駕!”
孟紹元悄悄把我從后門帶回府,讓我洗了個熱水澡,重新上藥。
我換了一身黑色的勁裝,舒服多了。
“你怎么不罵我?”
“為什么要罵你?”
“罵我沒骨頭,罔顧家人之死,替昏君賣命。”
“嗤——你不拿到虎符、手握雄兵,又如何成事?”
知己啊!他還是那樣懂我。
我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一抹笑,趕緊正了正臉色。
“咳,你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
臨別,他說:“我在京城等你,給你開城門?!?/p>
這小子,夠意思。
當個都尉屈才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夠意思,你的官也該升一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