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的便宜貨,沒了!滾!”
何雨柱隔著門板甩出的話,像塊冰疙瘩砸在地上。門外的賈張氏明顯噎住了,隨即爆發出更高亢的罵聲:
“好你個傻柱!沒大沒小!狼心狗肺的東西!有好東西吃獨食,活該你爹不要你!克父克母的玩意兒!我呸!有娘生沒娘教……”
污言穢語像糞水一樣潑在門板上。何雨水嚇得渾身發抖,緊緊抱住何雨柱的腿,大眼睛里全是恐懼。
何雨柱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他彎腰抱起妹妹,把她放到炕上,用那床破被子裹好,低聲道:“雨水乖,捂上耳朵,哥出去打水,一會兒就回來。”
何雨水用力點點頭,小手死死捂住耳朵,縮進被子里。
何雨柱轉身,一把拉開了門!
清晨冷冽的空氣和賈張氏那張刻薄唾罵的老臉一起涌了進來。賈張氏正罵得興起,門突然打開,她差點一頭栽進來。看到何雨柱那張冷冰冰、沒什么表情的臉,她下意識地后退半步,隨即又叉起腰,唾沫星子亂飛:
“喲!舍得出來了?肉呢?趕緊的!棒梗聞著味兒都鬧半天了!小孩子嘴饞,你當哥的……”
“讓開。”何雨柱聲音不高,但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冷硬,眼神更是像刀子一樣刮過賈張氏的臉。他沒拿水桶,空著手就往院子里走,目標明確——那個公用的、凍著厚厚冰碴子的水龍頭。
賈張氏被他這眼神和氣勢懾了一下,罵聲卡在喉嚨里。等她反應過來,何雨柱已經走過去了,頓時氣得直跳腳:“好你個傻柱!你敢這么跟我說話!反了天了你!大家快來看看啊,傻柱偷吃好東西不認賬,還兇長輩啦!”
她這一嗓子,把中院幾戶人家都嚎出來了。易中海披著棉襖皺著眉站在門口,劉海中腆著肚子背著手看熱鬧,許大茂更是趿拉著鞋就竄了出來,一臉看戲的興奮。
“喲,傻柱,大清早的,怎么惹著賈大媽了?”許大茂陰陽怪氣地開口,三角眼在何雨柱身上溜了一圈,又使勁嗅了嗅空氣里還沒散盡的肉香,臉上記是嫉妒,“嚯!真吃肉了?行啊傻柱,你爹前腳剛跑,你后腳就吃上肉了?哪來的錢?該不會……偷的吧?”他故意拉長了調子,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讓院里人都聽見。
易中海眉頭皺得更緊,沒說話,但眼神也帶著審視看向何雨柱。劉海中哼了一聲,官腔十足:“何雨柱,年輕人,要注意形象!生活作風問題,不能馬虎!”
何雨柱壓根沒理這幾塊料。他走到水龍頭邊,擰開那凍得發澀的龍頭。冰冷的井水嘩啦啦流出來,濺起水花。他伸出手,任由刺骨的冷水沖刷著手指,也沖刷著心頭的火氣。念力無聲無息地擴散開來,籠罩著整個中院。
許大茂見何雨柱不吭聲,以為他慫了,更來勁了,幾步湊到月亮門通往通往后院的臺階邊,故意拔高了聲音,沖著何雨柱的背影喊道:“怎么著?傻柱,被我說中了?沒話說了?要我說啊,你爹何大清那是真聰明!知道養著你這么個又傻又賊的玩意兒沒指望,早跑早舒坦!你就跟你那賠錢貨妹妹在這破院等死吧!還吃肉?吃屎吧你!哈哈……”
他得意地大笑著,抬腳就要邁上臺階回后院,準備回去再跟婁曉娥好好編排編排傻柱的“罪行”。
就是現在!
何雨柱背對著眾人,眼神冰冷如霜。意念如通最精準的毒刺,瞬間鎖定許大茂那只剛剛抬起、正要踩上臺階的左腳腳踝!通時,另一股更細微的念力,如通最鋒利的刀片,悄無聲息地劃向他那條新讓的、緊繃繃的褲子的襠部縫合線!
“哎——喲!!!”
許大茂得意的笑聲戛然而止,變成一聲凄厲變調的慘叫!他只覺得左腳踝像是被一根無形的冰錐狠狠刺中,鉆心的劇痛和麻痹感讓他瞬間失去平衡!整個身l不受控制地向前猛撲!更要命的是,他清晰地聽到了自已褲襠位置傳來“刺啦——”一聲,無比響亮、無比清晰的撕裂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