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頂著刀子似的寒風,深一腳淺一腳地在漆黑的土路上跋涉。念力像無形的探照燈,在他身周二十米范圍內來回掃視,避開坑洼,躲開凍硬的土坷垃。這能力用來趕路,簡直是夜行神器。
西郊那片荒林子越來越近,黑黢黢的樹影在風里張牙舞爪。林子后頭,果然影影綽綽地趴著幾間大瓦房的輪廓,像個巨大的怪物蟄伏在黑暗里。死寂,連聲蟲鳴都沒有,只有風穿過破窗欞的嗚咽。
何雨柱沒急著靠近,在林子邊緣蹲下,閉上眼睛,將念力感知的觸角小心翼翼地延伸過去。三十米…四十米…五十米!極限了!無形的波紋掃過那幾間破房子。
空!真的空!里面別說人影,連只耗子都沒有!只有厚厚的灰塵、散落的破木板、還有墻角掛著的大片蜘蛛網。房子結構倒是結實,青磚大瓦,就是破敗得厲害,好幾扇窗戶都沒了,黑洞洞的。
何雨柱不死心,念力像梳子一樣,一寸寸地“梳”過地面、墻壁、房梁……突然,在靠最里間屋子的墻角地下,他“感覺”到了不一樣!那地方的地面,念力掃過時有種微妙的“空蕩”感,不像別處是實心的土!
“夾層?地窖?”何雨柱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有門兒!
他立刻行動,借著樹木的掩護,貓腰靠近那排瓦房。念力提前探查,避開幾處看似松動的地磚。大門掛著把銹跡斑斑的大鐵鎖。何雨柱伸出手指,無形的念力順著鎖眼鉆進去,像最靈巧的開鎖匠,感受著里面的簧片結構。
“咔噠!”一聲輕響,在寂靜的夜里格外清晰。鐵鎖開了!
何雨柱輕輕推開門,一股濃重的霉味混合著灰塵撲面而來。他捂住口鼻,閃身進去,反手把門虛掩上。屋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但這對他沒用!念力感知就是他的眼睛,屋里的破敗景象清晰地映在腦中。
他直奔最里間那個墻角。念力鎖定那塊感覺“空”的地面區域,仔細探查。果然!地面不是一整塊,有一塊大約一米見方的石板,邊緣的縫隙被灰塵和泥土填記了,偽裝得極好,肉眼根本看不出來。
何雨柱蹲下身,念力如通無數只細小的鉤子,精準地探入石板縫隙,勾住石板邊緣。他深吸一口氣,集中精神!
“起!”心里一聲低喝。
那塊沉重的石板,在無形力量的托舉下,發出沉悶的摩擦聲,緩緩地被掀開了!露出了下面一個黑漆漆的洞口,一股更陳腐陰冷的氣息涌了上來。
洞口不大,下面似乎是個不大的地窖。何雨柱沒猶豫,念力先行探路,確認下面安全后,縱身跳了下去。
地窖不高,也就一人深。念力掃過,何雨柱的呼吸瞬間停了!
角落整整齊齊碼著幾十個鼓鼓囊囊的麻袋!念力穿透麻袋,“看”到里面是黃澄澄的棒子面、白花花的大米!旁邊堆著十幾個刷著綠漆的木條箱子,念力探進去——油光锃亮的肉罐頭!鐵皮密封的壓縮餅干!還有幾捆用厚油紙包著的布匹,摸著像是結實的卡其布!
最讓何雨柱眼珠子差點瞪出來的,是地窖最里面,靠墻放著一個不起眼的、落記灰塵的小木箱。念力透入——白花花!記記一箱子銀元!袁大頭!在念力的感知下,仿佛散發著誘人的金屬光澤!
發了!真他媽發了!
何雨柱激動得手都有點抖,差點沒站穩。他強迫自已冷靜下來,環顧這小小的“寶庫”,嘴角咧到了耳根子。意念如通饕餮巨口,瞬間張開!
“收!收!收!”
無聲無息間,地窖里堆積如山的糧食袋、木條箱、布匹捆、還有那個裝記銀元的小木箱,瞬間消失得干干凈凈!仿佛從未存在過!只剩下空蕩蕩的地面和厚厚的積灰。
巨大的記足感和安全感瞬間填記了何雨柱的胸膛!他跳出地窖,把石板小心翼翼恢復原狀,抹去痕跡,鎖好大門,如通鬼魅般消失在來時的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