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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敘白心如刀絞,眼睛紅的像是要滴血。
他艱難地發出聲音:“為什么?”
可回應他的卻是喬月泛著怒意的問責:“你還有臉問為什么?”
“如果不是你不等阿珩一起,他怎么會差點被那棵樹砸到?”
“你該慶幸你替他擋下了那棵樹,否則你現在應該躺在太平間里!”
“所以我會讓你活著,但必須痛苦的活著!”
字字句句,殺人誅心。
溫敘白閉上眼,突然就笑了。
笑著笑著,眼淚卻大顆大顆地掉落下來。
他就這樣神色麻木地被推進了手術室,仿佛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
手術室的門一關上,幾個護士走上前,牽制住溫敘白的手腳,將他死死固定在手術臺上。
溫敘白沒有掙扎,只是靜靜地躺著,眼神空洞地望著天花板。
刀子劃在皮膚的那一刻,劇烈的疼痛瞬間席卷全身。
溫敘白的身體本能地顫抖了一下,但他咬著牙,一聲不吭。
刀刃一寸一寸地割開他的皮膚,鮮血順著傷口流淌,染紅了手術臺。
他的手指緊緊抓住床沿,直接泛白,指甲幾乎嵌進肉里,卻始終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他的意識逐漸模糊,耳邊只剩下儀器冰冷的滴答聲。
溫敘白是被護士們的閑聊聲吵醒的。
“小喬總對夏先生也太好了!不僅為他清空頂樓,還每天都過來陪他,喂他吃飯!”
“是啊,聽說他們再過半個月就要結婚了,真是郎才女貌!”
“那個溫敘白,就是插足小喬總和夏先生感情的那個小三,估計都氣死了哈哈!”
溫敘白自始至終一言不發,默默聽著,然后數著離開的日子。
不多不少,只剩半個月。
病房的門突然被打開,夏知珩慢慢悠悠走進來。
他面色紅潤,哪里像是需要住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