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色紅潤,哪里像是需要住院的人?
溫敘白扯了扯唇角:“當時在山上,你是故意拖延時間的吧?”
“是啊。”夏知珩爽快承認,笑容里滿是得意,“不過很可惜,居然讓你撿回了一條命。”
“你也看到了,喬月最愛的人是我,你不過是一個隨時都可以舍棄的玩物!憑什么能留在她身邊那么久?”
說完,他突然往自己臉上狠狠扇巴掌。
一邊扇還一邊委屈哭喊:“溫先生,你有什么不滿的就沖我來!我可以給你道歉,但你不能傷害我的家人!”
“以前你媽媽勾引我爸爸還不夠,現在連你也要來傷害我的家人,逼得我們一家不和嗎?!”
溫敘白錯愕極了。
他剛想伸手阻止夏知珩的行為,就被沖進來的喬月狠狠拍下。
夏知珩可憐兮兮的撲進她懷里,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樣:“阿月,我只是好心來探望一下溫先生,他卻對我滿懷惡意。”
“他居然還說不僅要搶走你,還要搶走整個夏家!”
“你知道的,我爸爸從前就覬覦他媽媽,對他肯定不設防備,那我怎么辦啊?”
“喬月,你幫我勸勸他好不好?”
喬月難以置信地看向溫敘白,怒火像是一團燃燒的烈焰,幾乎要將整個病房吞噬。
“溫敘白,你真是無可救藥!”
溫敘白張了張嘴,想要解釋,可喬月根本不聽。
甚至抬手狠狠扇了他一耳光,把他的臉頰打的高高腫起。
她冷冷說道:“你們母子還真是如出一轍的下賤!你媽死的時候怎么沒把你一起帶走?!”
“既然你那么喜歡破壞別人的家庭,那我今天就教會你做人!”
說完,她牽過夏知珩的手,轉身離開,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留給溫敘白。
溫敘白的瞳孔驟然收縮,渾身的血液仿佛在這一瞬間凝固。
因為在喬月走后不久,一群牛高馬大的壯漢闖入了他的病房。
他們的眼睛里迸發著兇光,粗暴地撕扯著他的衣服,用滾燙的煙頭燙他的皮膚。
溫敘白的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眼淚奪眶而出。
“喬月!求求你!不要把我留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