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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一路的陸修年,在下游輪時警告我回家后安分點。
“淑婭的腿因為你再也站不起來了,她要是對你態(tài)度不好,你也受著點,管教了三年,大小姐脾氣也應(yīng)該改了吧。”
大小姐脾氣?
從被陸修年帶回家那天起,我就知道我已經(jīng)不是棠家的大小姐了。
在陸家那幾年,陸家人明里暗里諷刺我是不要臉的小拖油瓶。
我不敢告訴陸修年,怕他為難。
可他還是知道了。
之后,他帶著我搬出了陸家老宅。
他對我很好,可我也知道他的好是可以隨時收回的。
所以,我收斂了所有脾氣。
唯一一次失控,就是十八歲那年喝醉后的表白。
也是那次,讓一向溫柔的陸修年,對我厭惡至極。
“我知道了,陸先生。”
干澀的聲音像被無情摧殘過一樣。
陸修年皺著眉,神色不明的看著我。
我如芒在背,垂著眼,手指扣出了血也沒發(fā)覺。
突然,修長的手指挑起了我的下巴。
我被迫抬頭,眼睫輕顫。
“看著我。”
不,不能。
“棠梨,看著我。”
陸修年的聲音重了幾分。
我抬眸,只一眼又垂下。
陸修年眸色沉了沉,半響,他冷嗤一聲。
“這就是你的新手段?”
“棠梨,別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這樣只會讓我后悔接你出來。”
我心一顫,指甲深陷進肉里。
我決不能再回到那個地方。
車緩緩?fù)O拢€是三年前那棟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