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貴連忙看了一眼蘇枕月,神色急道:“這位小姐可是咱袖珍閣的新東家,您說話注意些。”
肥頭大耳的掌柜卻絲毫沒將他的話放在心上,“東家?誰不知道咱們袖珍閣的東家是蘇府老夫人,她又是哪號人物?”
錦書:“大膽,我家小姐是蘇府大房嫡女,袖珍閣正兒八經(jīng)的東家!”
掌柜卻依舊嘲弄著:“我們袖珍閣從來只認(rèn)蘇老爺和老夫人,何時輪到她一個閨閣小姐出來拋頭露面,女人能干成什么事兒。”
這番話任誰聽了都是大不敬。
本以為蘇枕月會生氣,誰料她神色淡淡,對錦書道:“你去好好告訴他,我是哪號人物。”
錦書就等這句話了,她摩拳擦掌,走到掌柜面前,對著他微微一笑。
掌柜見狀,膽顫了幾顫。
只見她眼睛一橫,手上便沒了輕重。
隨后,整個大堂內(nèi)的慘叫一聲更蓋過一聲。
錦書是什么人,專挑人身上最疼、最軟的地方下手。
不多時,掌柜就痛得蜷縮在地上直不起腰。
蘇枕月依舊臉上沒什么表情:“我是哪號人物弄清楚了么。”
見掌柜的只顧喊疼不搭理她,便點點頭:“噢,看來還是不太明白。”
福貴在一旁看著直吸氣,總覺得自己也像那掌柜似的,渾身上下每個骨頭縫兒都疼。
終于,掌柜趴在地上崩潰大喊:“知道了我知道了……您、您是袖珍閣的東家!”
“總算開竅了,不枉錦書教你一場。”
隨后,她又看向其他人:“那么……你們也都清楚了嗎。”
有了掌柜的前車之鑒,其他人哪還敢造次,個個點頭如搗蒜:清楚清楚。
再不清楚,拳頭怕是就要打到自己身上了。
“很好。”她語氣頗為輕快,“方才有人反映說,咱們鋪子里的東西有假,你們當(dāng)中誰是負責(zé)寶物鑒定的。”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沒人敢站出來。
別看蘇枕月今兒穿戴了一身粉水晶頭面,漂亮精致得跟天仙下凡似的。
可她往那兒一坐,翹起二郎腿,一身的匪氣呼之欲出。
一副誰敢站出來誰就掉腦袋的氣勢,這誰敢認(rèn)啊!
見都不說話,蘇枕月也沒了耐心,“福貴,你來說,平時都是誰負責(zé)鑒定真?zhèn)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