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元音直直地盯著齊司延,道:“侯爺目力恢復(fù)了?”
齊司延猝不及防,眸光閃爍了下,下意識的側(cè)過頭,避開她炙熱的目光。
……大意了。
曲休暗叫不好,緊張望向兩人,隨時準(zhǔn)備出聲幫齊司延圓場。
江元音的目光卻更炙熱了,驚喜道:“侯爺耳力也恢復(fù)了?!”
她剛并沒有湊到他耳邊,也沒有大聲喊叫,而他卻在她的問話后,別過了頭。
顯然他聽到了她的話。
齊司延呼吸一滯,很快回神鎮(zhèn)定。
他看著她,瞇了瞇眼,一副嘗試調(diào)整視野的模樣,道:“似乎是比往日要看得清楚些。”
江元音眉眼飛揚,欣喜感慨道:“這藥果真有效!”
她猜測得沒錯,他中的果然是和她前世一樣的毒,她也沒有記錯藥方。
他很快便能好起來!
只是她話音一落,便輪到齊司延目光灼熱了。
他亦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她,挑眉問道:“阿音不是說這藥是健體催孕的嗎,怎地還能使我耳聰目明?”
平日里她情緒穩(wěn)定,說起話來便滴水不漏,關(guān)于這解藥的事,他變著法子套了她很多次話,總被她糊弄過去,半個字沒透露。
雖說是他大意露餡在先,但現(xiàn)下也算是意外收獲了。
江元音大腦飛速運轉(zhuǎn),認(rèn)真回道:“是健體的藥呀,耳聰目明亦是健體啊。”
語罷她蹲下身子,伸手探向齊司延的雙腿,既是想模糊重點,也是真的好奇關(guān)心,問:“腿呢?侯爺?shù)耐扔泻眯﹩幔俊?/p>
她到現(xiàn)在仍未能確定,他的腿是那毒導(dǎo)致的,還是另一種毒,又或者其他什么原因。
江元音邊問邊動手揉捏著齊司延的大腿,仰頭期盼看他,“侯爺可有感覺?”
齊司延背脊一僵,伸手按住她作亂的手,垂首墨眸幽深盯著她,道:“阿音不妨等到晚上再來確認(rèn)這藥有沒有效果。”
江元音不解:“為何要等到晚上?”
“現(xiàn)在是白天,”齊司延沉聲,“阿音就這么急不可耐要和我生孩子?”
屋內(nèi)是曲休、雪燕與清秋的吸氣聲。
三人恨不能此刻耳聾目瞎。
江元音卻從容淡定,半點羞怯不見,沉浸在終于可以和他在正常的距離交流的感慨里,越發(fā)想確定他雙腿的情況,順著他的話勸道:“不管是白天生還是晚上生,總歸侯爺腿腳好了才方便生。”
她是記不得他們那夜到底是怎么圓房的,但客觀分析,他雙腿不能動,一定不方便。
齊司延呼吸重了重,喉結(jié)上下滾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