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司延呼吸重了重,喉結上下滾動。
短暫的沉默,他清俊的臉緊繃,再開口聲音卻是認命的無奈:“……我們晚上再說。”
氣她一直不肯坦誠是真的,受不住她這有意無意的撩撥更是真的。
江元音見他面色不太好,隱有慍色,是以不再堅持,免得適得其反。
她起身離開。
她們主仆一走,曲休合上門,上前詢問道:“侯爺,夫人給你喝的藥當真有效?”
他知道在侯爺在和夫人成婚前,體內(nèi)的毒在元奚真人的幫助下,解了個七八分。
身體各方面的能力均已恢復,但終究毒素沒有全清,偶爾毒發(fā)痛苦難熬。
侯爺慣是能忍,從不吭聲半句。
齊司延頷首:“確有緩解不適。”
“那侯爺……”曲休斟酌著措辭,問得委婉,“打算何時同夫人坦誠身體的情況?”
齊司延若有所思:“慢慢來吧。”
她給他解毒是一個很好的契機,他可以順勢而為,慢慢“好起來”。
曲休又問:“侯爺真打算近期和夫人生個孩子?”
侯爺之前說,在情勢明朗之前,當?shù)驼{(diào)行事,韜光養(yǎng)晦。
夫人要是懷孕了,怕是會惹來不少麻煩吧?
齊司延眼底有隱秘的溫柔,面上卻是一副勉為其難的模樣,淡聲道:“既然她這般想要,便依了她。”
其實生孩子一直不在他的計劃里,至少短期內(nèi)不在。
可這是她默默為他付出那么多后,唯一主動提出來的訴求。
她想要孩子,他會解決所有的后顧之憂。
曲休非常惜命的把感慨悶在了心底。
咳——
侯爺分明是自己樂意得很。
時隔多日,下午江元音終于出了青松院。
她是想去跟秦氏致謝,了解下白日里的情況,但不想引人懷疑,只能先裝模作樣地去關心看望陸氏。
陸氏這回沒有閉門不見,帶著滿肚子的火道:“你來做什么?”
“二叔母開面邀侄媳家人登門,侄媳心中感激,聽聞家弟同維航鬧了不愉快,侄媳特來道歉,希望二叔母莫對侄媳家人生了意見,氣壞了自己的身子。”
“你家人在府上時,你裝聾作啞,不聞不問,現(xiàn)在來我面前裝什么?”陸氏冷笑,借故發(fā)難道:“江氏,你為人子女,不敬不孝,我身為長輩,必須好好教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