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shí),靖遠(yuǎn)侯府前院是張燈結(jié)彩,喜宴正酣的。
裴肅今日更是格外好說話,一入席就給足了賓客們面子。
眾人只見他一襲絳紅喜袍襯得人如修竹,端著鎏金酒盞挨桌敬酒,連最末等的賓客都不曾落下。
平日里稍稍與裴肅相熟一些的官宦子弟們見了,皆暗自咋舌。
誰不知道這位爺最厭應(yīng)酬,今日竟能面面俱到至這般地步?
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待熱熱鬧鬧一圈酒敬下來,裴肅眼尾已染上三分醉意。
此時(shí)天際云霞漫天,金光耀眼,倒是正好映了這四下的滿堂華彩。
裴肅環(huán)顧四周,自覺本分已盡,正欲離席,忽見劉聿淙端著酒盞迎面走來。
“宴山。”世子爺?shù)穆曇粲行┌l(fā)緊,一開口便有一股酒氣撲面而來,“這杯,敬你。”
裴肅眸光微動(dòng),舉起手邊酒盞一飲而盡,隨后才問道,“你今日喝了多少?”
劉聿淙擺了擺手,因?yàn)橹匦牟环€(wěn)而踉蹌了一下,“不多不多,正好一壇子。”
裴肅伸手扶了他一把,見他身邊連個(gè)伺候的人都沒有,便道,“需要我找人去把西苑那邊的世子夫人喊來嗎?”
裴肅所在的東苑是男賓席,而西苑則是女眷席。
誰知他話音剛落,劉聿淙竟“咯咯咯”地笑了起來。
“世子夫人?宴山啊,你不說我都忘了,你我這是不是就變成連襟了?”
眼見劉聿淙越說人越搖晃,裴肅一邊給不遠(yuǎn)處的同喜使眼色,一邊又再一次扶住他的手臂道,“宗仁,你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