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玉愣住了,第一反應竟不是回答裴肅的問題,而是伸了手,用指腹去探他的額頭。
這人是不是病了?沉玉想,還病得不輕!
裴肅也是一愣,眼底戲謔之色突然就變得越發濃了幾分。
他于是一把捉住她探來的手,順勢將纖細的指尖含入口中輕咬了一下。
沉玉倒吸一口涼氣,頓時耳根發燙,想抽回的手也被他牢牢地扣在了掌心中。
“怎么?”男人低笑,隱約有種使壞的意思,還故意把灼熱的氣息吹在她敏感的掌心上,“以為我燒糊涂了?”
沉玉的心跳得特別快,一雙耳朵又經不起逗得泛了紅。
她一邊忍不住往門口看,一邊又別過了臉掙扎道,“你你別胡鬧,萬一有人進來”。
“胡鬧?”裴肅忽然將她往懷里一帶,兩人頓時挨得嚴絲合縫。
男人帶著薄繭的拇指抵在她腰間的軟肉上,懷中人明顯微微一顫。
“那日在驛站,是誰主動的”
“裴肅!”沉玉惱羞成怒,直接去捂他的嘴,卻被那人趁機輕輕咬了一下指腹,驚得她立刻又縮回了手。
案臺上燭火搖曳,映得她眼波如水。
裴肅眸色漸深,忽然俯身在她頸間聞了聞,溫熱的唇似有若無地擦過她頸側的脈搏。
“這是用了我的香?”
“哪、哪有”沉玉嚇得聲音都抖了,趕緊轉過了頭,不敢與他直視。
白日里,她嫌自己身上的藥味重,是把裴肅之前給她的香料瓶打開用了。
原本她想著沉水香散一天,氣味肯定就淡了。
結果一直到入了夜,身上的香氣卻依然遠疏近濃,只要稍稍仔細聞一聞,立刻就能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