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玉吃痛地悶哼一聲,舊傷未愈又添新痛,細密的汗珠頓時從她的額角滲出。
裴肅眉頭一皺,不由分說地翻開她的衣袖。
只見那截雪白的腕子上,幾道淤青已經轉為深沉的烏紫色,在日光下顯得格外觸目驚心。
“你”沉玉羞惱地瞪他,掙扎著要抽回手。
裴肅突然松開鉗制,修長的手指一轉,竟將自己腕間那串從不離身的紫檀佛珠褪了下來。
深褐色的珠串還帶著他的體溫,被他輕輕一推,便松松垮垮地滑落在沉玉纖細的小臂上。
沉玉一愣,滿眼疑惑。
裴肅開口道,“這是開光過的紫檀佛珠,浸過九華山的圣泉。”
沉玉不清楚這珠串的來處,卻知道自她認識裴肅開始,這珠串就沒離過他的身。
“我不要?!彼敿磽u頭。
裴肅此舉很是反常,沉玉下意識的反應就是拒絕,抽了手就要把珠串給取下來。
但裴肅哪里會如她的愿,直接扣住人的腰身威脅道,“你敢拿下來試試看?”
他話說得很輕,威脅的氣息卻格外強烈。
“不過戴著是大了些,你回頭拆了重新串,多出來的珠子做個墜兒?!?/p>
裴肅說著又拉起了沉玉的手臂,似細細端詳著。
“記住了,戴著我的東西,就是我的人,你敢再拈花惹草,我就要你好看!”
沉玉這才發現,每顆珠子上竟都刻著細密的《金剛經》,最中間那顆暗紅色的珠子,儼然是顆稀世的血珀。
浮金梵文隨著她手臂的晃動若隱若現,與雪肌上的淤青相互糾纏,像極了菩薩拈花時留下的指印
“我說了我不要?!背劣駴]來由得心慌,總覺得裴肅的干不出什么好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