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兩日,她都有讓驚鵲專門去疏影堂打聽,想提前知道爹爹娘親那邊對沉玉到底是怎么安排的。
當得知沉玉將在隔天一早被請來府中祠堂的時候,宋宜貞便做好了萬足的準備。
顯然,看到宋宜貞突然出現在祠堂門口的時候,堂內的人都吃了一驚。
“貞姐兒”最激動的當數阮氏,“你別胡鬧,趕緊回屋去!”
那日宋宜貞在疏影堂大吵大鬧的事阮氏還記憶猶新,可她眼下已是勢孤力薄,便不能叫宋宜貞再來火上添油了。
結果令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宋宜貞一開口,竟是懇請老太爺點頭將沉玉留下。
“祖父,妹妹的容貌和胎記就已經說明了一切,她本就是我們宋家的血脈,如今既然找到了,又豈能讓她再流落在外?”
宋宜貞話音剛落,二太太孫氏就不著痕跡地瞟了阮氏一眼。
阮氏也沒想到宋宜貞的態度前后竟變得這么快,不禁愣在了原地。
“貞姐兒,你真是這么想的?”宋老太爺的第一反應也是去看阮氏。
長媳若是想把孩子推出來當說客,他還真就不一定愿意點這個頭了。
可宋宜貞卻堅定地點了點頭,甚至走進祠堂拉起了沉玉的手。
“書上有說雙生子是心靈相通,能互感對方的,以前我是真不信的,但這兩日不知怎么的,我都是吃不好睡不好,心里空落落的好像總沒什么頭緒。可今兒一早知道妹妹要回來,我懸著的心突然就放下了。”
宋宜貞說著還特意轉頭看向了沉玉,問道,“不知這種感覺,妹妹有沒有?”
少女臉上揚起的笑容仿佛一朵初綻的芙蓉,婉約迷人,但是不知為何,沉玉在她的眼神中卻看到了一種異樣的凝視。
周圍的人全都看不見,但沉玉對其卻清晰可辨。
宋宜貞好像在用這種眼神提醒她,別忘記自己的身份,也別妄圖僭越!
“爹!”阮氏也在這個時候懇求道,“孩子這些年在外面吃了這么多的苦,我這個當娘的是我這個當娘的錯!宋家若是真容不下她,媳婦可以幫她尋個偏僻安靜的莊子住著,也絕不會讓她白花府里一分錢的。”
“妹妹若是要去住莊子,那我也要去。”宋宜貞見縫插針道,“反正孫兒對娘親的那些莊子都熟,正好帶妹妹挨個認認。”
“行了!”宋老太爺直接抬手,打斷了母女倆的一唱一和,又瞪了一眼宋宜貞道,“越說越不靠譜了,這事兒豈是你一個小姑娘能湊進來添亂的?今兒先到這里,剩下的我和你爹爹自有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