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川的力氣在超負荷的勞作中迅速增長。
夜深人靜,當所有同窗都進入夢鄉。
陳川的意識卻無比清醒。
腦海中卻已經將白日所學演練了千百遍。
又是一個黃昏,陳川剛剛結束與周懷安的對練。
他癱坐在地上,大口喘氣。
周懷安站在他面前,逆著光。
“再過三個月,就是童試。”
周懷安突然開口,聲音依舊平淡。
“我已經替你報了名。”
陳川猛地抬頭。
童試?
這可是科舉的第一步路。
周懷安看著他震驚的表情。
“匹夫一怒,血濺五步。那是莽夫所為。”
“讀書人的劍,藏在筆墨里,藏在官印中。殺人不見血,滅族不留痕。”
“你父親的路,錯就錯在,他的劍太利,卻少了握劍的權。”
一番話,在陳川腦中炸響。
先生竟然什么都知道。
陳川低下頭。
“學生,明白了。”
有了新的目標,陳川的修行愈發刻苦。
只是,麻煩也隨之而來。
李文博那群人,似乎將嘲諷他當成了一種日常消遣。
這天,陳川剛從荒地回來,就被他們堵在了路上。
“喲,這不是我們書院的大天才嗎?怎么刨了幾天地,話都不會說了?”